“沒有就算了。”随後林寒就站在段倚梅的角度上分析道:“我看這一次,張祁仁也算是打定了主意好好跟你在一起了。”
“或許吧。”
段倚梅表面上自謙的笑笑,其實他内心最深處也算是做好了張祁仁随時可以抛棄他的打算。
他不希望張祁仁離開他,他想張祁仁能夠跟他一輩子在一起。但是張祁仁得性子誰都說不準,他周圍的人也多。這一次是聞徽,下一次又不知道是誰。
這一次他會親口對着自己說,對聞徽有過心動。那下一次呢?他想都不敢想。
這一次回金陵,張祁仁和林寒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并且一下飛機很快就有人将他接回了曲水苑。隻不過不湊巧的是,張委員同在金陵,也知道了曲水苑的動靜,直接的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張祁仁怎麼回事。
委員怪張祁仁沒有直接回張府,到底是他思念兒子,所以一聽到了消息,就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問罪。
張祁仁怕委員看出什麼端倪出來,就便了個理由,說西北晝夜溫差太大,自己晚間着涼感冒了身體不适,這才将聞徽對自己下藥的事情瞞了過去。
可就張祁仁感冒的這件事,也被委員小小的訓斥了一頓。大約也不過是說他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之類的。
張祁仁後來也随口回應了幾句話,随後挂了電話,繼續走進卧室,也懶得再管段倚梅直接倒頭就睡。
“還是覺得身體發冷嗎?”段倚梅問躺在床上的張祁仁。他看着張祁仁嘴唇有些發白,就擔心得厲害。
張祁仁也不說話,就連着眼睛也懶得睜開。
段倚梅覺得他此刻或許也難受極了,沒說什麼,就費力找仆人拿了床被子,又蓋在了張祁仁的身上。
這一睡就睡了四五個小時,等張祁仁再醒來的時候,看着段倚梅還是在床邊坐着。他就這樣看着張祁仁睡覺,看了四五個小時。
“好容易回了家,你自己也歇着吧。”張祁仁開口說了話。
“你感覺好些了嗎?”段倚梅沒回張祁仁的話,問起來了他的身體。“我得看着你舒服些了才好,不然我放心不下。”
“你比我爹管得都多。”
段倚梅:“……”
段倚梅看着張祁仁已經好了許多了,才敢鑽進被我裡面,讓張祁仁抱着他。
“其實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張祁仁的手臂被段倚梅枕着,手指點着他的肩膀。說實話他睡了一覺起來,沒有了今天一早上最初那麼想吐,頭痛發冷的感覺也少了許多,甚至于有些餓得想吃些東西了。
“說吧。”
段倚梅小心翼翼的看着張祁仁,然後開口說道:“你曾說過,你對聞徽動心。我想問,倘若你早遇見的是他,而不是我,你是不是會選擇他。”
“是。”
段倚梅愕然。他不想張祁仁回答得這麼爽快。
“你連哄都不哄我嗎?”
“我隻說實話。”張祁仁怕段倚梅心慌,将他摟得更緊了些。“聞徽長了張我從前喜歡的模樣類型,又對我無所不應,無微不至的。況且,他還能幫我良多,我的确很難不喜歡。”
“那現在呢?”
“現在有你不就夠了?不過明天晚上我得回張府去,皎儀明天回來。”
段倚梅點頭。應該的,張祁仁現在應該顧及趙皎儀還有他的一雙兒女。
才說完張祁仁就帶着段倚梅出門吃晚飯了。不過這時候,也沒什麼晚飯,有的隻是些歌舞升平的場所吃些酒和夜宵。還有就是小鋪子的吃食。沒辦法,張祁仁也隻能帶着段倚梅吃着街邊小攤。
可不碰巧的是,張祁仁和段倚梅吃的街邊小攤正好也位于鬧市邊上,恰好又碰見了周卿卿和李誠霖這一對夫妻。
“怎麼?張司令如今是落魄了?開始吃這蒼蠅館子了?”李誠霖和張祁仁向來也不對付,所以李誠霖看着張祁仁了,便開始嗆他。
周卿卿瞧着不對,立刻拉扯了幾下着李誠霖的衣袖,使着眼色。
“李将軍說話,也得看看這是在什麼地界上吧?”張祁仁瞥了他一眼,繼續吃着碗裡的馄饨。“況且如今這時候,我勸李将軍最好不要跟我鬧得太僵。雖然我如今不在北平了,劉澄良可還在呢。”
周卿卿賠了笑,拖着李誠霖就離開了,然後兩個人去了不遠處的風月場所。
不過走的時候,段倚梅看見周卿卿和張祁仁對視了一眼。張祁仁看後有些掃興似的放下了吃馄饨的勺子,湯水四濺。
“不吃了!”
段倚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發起脾氣的張祁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