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三位大漢停住了自己在哭的動作,擡頭看向淵墨不好預感詢問:“教,教主,你知道是誰?”
淵墨受着早晨的清風,笑的具有欺騙性。
“是啊,本教知道啊,而且咱們五個都知道啊。”
大漢的心髒不安的快跳出嗓子眼,一段話卡了好幾下才出聲:“請問教主,是誰啊。”
“他傷口邊上是不是潰爛不堪。”
“是啊……”
“地上不是正常血痕,而是吸引着漂浮着許多毒蟲。”
“是。”
“他們是不是都看上去光明磊落的。”
大漢不敢吱聲。
淵墨嫌棄的看一眼,沒什麼玩趣的直接講明:“昨天他要毒死本教,然後被本教弄沒了,就這樣。”
三位大漢沉默着,不敢弄出一點聲響。
“行了,我們一會就走,準備東西吧,”淵墨覺得沒意思,把肩上的外衫還給長空,往自己房間走,邊走邊講,“對了,别再想着下毒哈。”
邝霎荻看淵墨眼睛都亮了,邝霎荻對于力量強大的人都有莫名的向往,邝霎荻決定在找到山河令回族裡前一定要偷學到一些東西才行。
長空越是看見淵墨這樣眼睛就越亮,淵墨身上有股說不出的冷血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是一個比較溫柔的人,長空想找到讓淵墨溫柔忍住本性的某物或者某人。
邝安言自己也是教主,自然對于淵墨這種相信自家人,冷面對外的性格熟悉,但是憑什麼自己姐姐好像對他感興趣,難道一個司馬栩不夠嗎?
邝安言快要嫉妒瘋了,早知道就不出教派了。
有了淵墨這句警告大漢們老實了許多。
過了中午依舊是邝霎荻帶頭下山,大家的行李都裝了幹糧還給司馬栩帶了。
等下完山的時候差不多也傍晚了。
“砰砰。”
天空劃過紫色星火。
五人按照信号發射的位置趕過去了。
落地邝霎荻先喊出聲:“燕兒,我們來了。”
邝安言不悅的皺眉,自家姐姐什麼時候那麼關心過自己。
“久兒姐!”
司馬栩不知道是從那顆樹上突然蹦下來了,不得不講關于這個輕功司馬栩是真的有本事的。
邝霎荻接住伸開手要抱的司馬栩。
重新集合好的六人在原地休整,安撫司馬栩坎坷的心情。
一晚上隻有邝安言不爽,其他人都挺愉快的,早上起來洗漱好吃了幹糧就開始繼續趕路了。
這路一趕就又是七天。
他們一個花了十三天翻過這些群山,一過山就能看見零散的人家了。
黃昏快退馬上迎來月亮,人家裡的炊煙袅袅生起,他們站在一個刻了字的石碑面前,石碑上面刻着——王家村。
一路看到田埂裡面種田的,一看就知道隻是普通的村民。
“我們是找個人家休息還是随便找顆避暑的樹休息。”
邝霎荻和他們商量,右手上挂着抱着她手臂的司馬栩,司馬栩提議:“要不咱們找個阿伯家休息吧,給他點銅币正好也可以給阿伯點開銷。”
衆人點頭同意了司馬栩的提議,邝安言沒有點頭但也沒反駁她的話。
于是大家開始慢悠悠的進村。
剛進村就有不少人向他們投來打量的眼神,臉上多半不悅。
淵墨早就被這種眼神看慣了沒什麼表示,長空有些不舒服靠近淵墨走幾乎快擋到淵墨身後的解悠走路了。
邝安言有些餓了沒注意這些,隻是和姐姐投去可憐的目光。
邝霎荻自然不理他,倒是看司馬栩躍躍欲試要去和村民聊天的動作。
一位頑皮的小孩童和夥伴打鬧,一下沒看路一下撞上司馬栩的腿邊。
“哎呦。”
小孩童輕叫一下,看着馬上要摔倒時被司馬栩眼疾手快的拉住。
小孩童被拉的懵了一下。
然後才會過神,有些畏畏縮縮的喊到:“謝謝官小姐。”
司馬栩聽着這個稱呼莫名其妙的,連忙解釋:“我不是官小姐,我們隻是過路的俠客而已。”
司馬栩這一聲下去,周圍明顯安靜了會,接着是四周村民表情緩和帶着平日裡的笑容。
面前的小孩童一聽不是官家人,也不畏畏縮縮了,而是幹脆的喊了聲:“那謝謝大姐姐。”
司馬栩松開站好的小孩童最後是忍不住了和他開始閑談。
淵墨看司馬栩閑談就停住腳步,繞有趣味的站旁邊聽,長空他們也停下一塊圍了過來。
“嗨,小孩,為什麼會以為我是官家小姐嘞?”
司馬栩從荷包裡面拿出塊小蜜餞遞過去,小孩先驚奇一下,司馬栩點頭确定是給他的他才接住老高興的和她解釋。
“因為你們都穿的老漂亮了,咱們這邊是沒有那麼好看的衣服的。”
小孩掰了一點放進嘴裡,剩下的他要帶給家裡一塊吃,繼續講:“而且隻有官家的人會帶仆從出門。”
小孩還特意指了指淵墨身後的解悠和邝安言身邊的邝霎荻。
解悠和邝霎荻的确身上的布料因為是護法的原因不能比教主好,但起碼不是那種看上去像仆人的款式。
淵墨聽小孩這麼講反頭看解悠的衣服。
“你看,本教叫給你們好布料吧,現在被人當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