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太監帶路東走西走的,終于是到了皇帝的書房,又是先一位太監進去禀報後這邊的小太監才讓他們跟着那個太監。
六人都頭一遭面見聖上。
當他們看見坐在桌前已經停下批閱奏章身着明黃九爪龍袍的候瑾時都是行的抱拳江湖禮。
“大膽!”
候瑾皺了下眉,他們身邊的太監就大喊:“你們怎能如此無禮!面見聖上要行跪拜之禮,還不速速跪下。”
這會輪到六人這邊不爽了,他們江湖可沒有什麼跪拜禮。
可能是候瑾比較敏感,感覺到了六人中似有似無的血氣。
他聽見太監講完話沒一息連忙呵斥:“福來,怎麼講話的,這六位是江湖上的才者,江湖上可沒有跪拜禮儀,他們本就是講禮的人,既然行了禮就行了。”
候瑾三兩句就彰顯了自己的開明大度。
聽他這麼講六人這邊的臉色才緩和一些,講到底皇室這邊就算權勢大可最後一直與江湖隔上幾座山還簽下條約和平,還是他們單單不過也是普通百姓,都不可能打得過練了武功的江湖人。
就是不知道這個候瑾身邊有沒有江湖人做侍衛。
“陛下安康,”淵墨上前一步,雖然他十分不願意和這個皇帝扯上半毛錢關系,但還是需要他出面,“不知道當初江湖給您的那塊令牌還在嗎?”
候瑾看淵墨上前,他自然認得這個人。
淵墨和自己的堂弟交往比較密切,他在他倆開始聯系時怕堂弟奪權,可是把淵墨能查的都查了。
候瑾自然知道面前的人看上去年輕氣盛,實則掌控教派已經十年餘。
面前的人惹不得,候瑾隻有這一個想法:“淵教可是講的山河令?”
淵墨冷靜點頭。
倒也不好奇候瑾怎麼知道自己情況的,無非就是這個皇帝看自己和候平雲走的多了,就直接查了呗,事情都被淵墨猜的七七八八。
“寡人立刻叫人去取來讓教主确定一翻怎樣?”
候瑾給了福來一個眼神。
福來半跪下身應了聲就快步離開,等他出門後立馬從外面能聽見跑步聲。
福來走後候瑾裡面叫了另外的太監端茶送水過來,候瑾和淵墨對坐在金衫木茶桌邊,長空和邝安言坐在淵墨的兩側,司馬栩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不打擾他們,解悠和邝霎荻站在他們三身後。
“來淵教主嘗嘗宮裡的茶。”
候瑾端着茶杯空中敬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
淵墨臉上笑着回敬了一下。
“你們也不必如此防備,”候瑾看見長空背後背的劍時,半是打趣半是威脅,“看來寡人的城門得多加監視才是。”
“這不是皇上在說笑嘛,”淵墨面上看着笑的親和,語氣卻是和候瑾一樣,“就您這半桶水的士兵我們都打不過,還拿什麼在江湖上混。”
候瑾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息。
看來這六個人并不是什麼好茬,既然沒有主動惹事就不要再繼續招惹了,明顯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
候瑾這麼想着,語氣放軟些,但心中依舊是不悅。
“哎,教主可會說笑,這的人那能和你們那邊的比不是。”
候瑾右手順了順半白的胡須,另一隻手藏在袖子裡暗自握緊。
淵墨好歹在這兩邊也混了幾年,那能不知道這個老皇上的心思,現在的局面什麼情況都心知肚明沒必要說而已。
看淵墨不會候瑾隻好把視線落在他身邊的長空身上:“淵教主不介紹一下身邊兩位友人?”
淵墨沒出聲,看了一眼邝安言和長空。
“安言乃刃血教教主。”
邝安言看淵墨的樣子不打算代替自己介紹就簡單的講了一下自己的地位也就沒啃聲了。
長空接在邝安言後面:“在下長空。”
就他們這簡單的介紹完候瑾就知道那個叫長空不是什麼教派的人,可比另兩個好惹。
現場一時間沒人講話場面一度僵硬。
直到小太監跑着過來。
淵墨聽着小太監奔跑的動靜直到書房門口突然停下,大口的喘氣聲直到三息才聽講小太監的動靜繼續。
“拜見陛下。”
“起身。”
候瑾伸手,小太監小步快移到他邊上把一塊木牌放在他手上。
長空看見那個木牌的樣式皺了一下眉。
木牌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木材,淺棕色的木塊上飄着絲絲金絲銀絲,側面被雕刻上複雜的花紋,闆面是一片山河景色,木牌的下端還吊着一個黑色的流蘇。
長空下意識往自己的衣物前摸了一下,熟悉的手感告訴他,他師傅給的木牌沒有掉。
可兩個木牌除了闆面不一樣,其他的手法和材質都是一模一樣。
這下不用想也知道了,師傅去世前要自己好好保管的家門牌就是他們這邊一直在喊的山河令。
長空了然打算晚上和淵墨聊聊。
“你們瞧瞧。”
候瑾拿在手上給他們展示,淵墨隻是點了頭起身抱拳鞠躬:“還希望皇帝保管好山河令,告辭。”
淵墨講完就擡腳要走。
“哎,淵教主,來都來了不如用完膳再離開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