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墨聽着他的謾罵,長空本是移不開的目光卻因為辱罵的難聽而一下剜上這個人。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人早就會被淩遲的骨頭都削下兩層,。
“喲!瞧,看來你是知道本教的。”
淵墨起身,從頭上拔下發簪,三千青絲随着他的動作順滑的落下,即使取下發簪他的發飾也依舊看的有些繁華,帶着矜貴氣的模樣絲毫不差于皇族太子。
他手腕巧勁一甩,一條帶着倒刺的細辮手臂長小拇指粗細,乍看上去沒什麼威力。
可下一秒甩在帶頭人身上時卻是撕拉下肌膚露出之下的景色,帶頭人欲爆粗口就頂上一鞭劃出張大嘴。
“帶下去吧,好生伺候。”
淵墨随手把手上的發簪往一旁抛,解思以最快的速度接住。
“好了,本教得安排下長兄,一會再去看你。”
淵墨像是演不下去的劇幕突的收場般冷下臉,轉頭看向長空時才自然的笑着邀請:“長兄這邊請。”
這次兩個護法都沒有過來。
淵墨和長空并肩走着。
淵墨無言,長空就先開口了。
“淵墨兄那人實在無恥,不必在意他講的任何的罵言。”
長空的腳步放的緩慢些許,淵墨也跟着慢下來,隻是他笑着擺手:“誰會在意他罵什麼,我無非是看他那麼長時間沒講出什麼有用的不想和他聊罷了。”
淵墨看上去一副無所謂樣,可那赤瞳在那人罵到他父母時涼下去的眼神依舊冷着。
長空的腳步終是停了下來,他側過身看着淵墨的側臉:“淵兄不是孩童,我自然也猜不透淵兄心中的想法,我隻是單純的,從我所看到的角度告訴你,你很好。”
“強意詢問你的過往實在不是君子行為,我雖不是君子,倒也是個懂禮節的人,自然不會詢問,可單從淵兄我也能看出你的父母也定是極好的。”
這幾句過後隻剩微風搖曳這樹枝。
“不,他們不好。”
淵墨臉上依舊是淺淡的笑容,可此刻的聲音帶着些細微的沙啞,伴着笑容如同張面具般僵在臉上。
長空不了解他的家庭,可聽他的語氣就能體會到兒時的孤單。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
淵墨又擡起腳往前走,長空跟在他後半步。
送長空到了他房門口淵墨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笑着拍他肩:“好了,你到了,我去處理事務了。”
擦肩淵墨才聽見他出聲:“對不起。”
淵墨頓住腳,眨了兩下眼緩解一下幹澀的眼眶。
“那有什麼要道歉的,到時候我實在不開心你再安慰我便是,對了記得帶上你釀的佳釀,我教派裡的實在沒你釀的醇厚。”
長空不知道回什麼,隻是轉身就看見淵墨揮手回頭,不過腦子就回了聲:“好。”
淵墨這才轉回頭朝另外地方走。
長空看着遠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他才轉身進屋。
淵墨這邊走在小路上,背着這邊一路走着,一直到路邊精心栽種的花草減少,減少到隻剩些許野草,才有間被青牆圍上的小院,院門口早已站定了解悠。
“教主。”
解悠給淵墨推開院門,兩人一前一後進入。
院裡并不似院外一般蕭條,也的确是些許清冷無人氣色,如若不是面前小屋看着幹淨倒顯的有些人氣。
一進房門卻也不想外面歲月靜好樣,窗紙上殘留擦拭不淨的血垢。
房梁吊挂着那個罵罵咧咧的帶頭人,倒吊着,頭距離地面隻有半個頭的距離。
此刻他已經恹恹反着頭。
“教主,此人名龐龍,教派未知。”解悠低垂着頭為他沒審問出有用信息感到無用。
“需要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又不需要這些,我們隻是需要知道他來的目的。”淵墨輕揮一下手,解悠去一旁轉轉軸。
轉軸轉動,四周升起幾層牆,牆上暗紅緩慢落入龐龍半掀的眼目中,着色不均的暗紅成一片一片的,牆角卻是大相徑庭的胡木色,涼意攀上龐龍的四肢。
淵墨往前走兩步。
屋内陳設簡單就一張木桌、木椅和一個占了一大角落的木盒,除此之外空落落的。
解悠走動到木盒邊等候着。
“好了,龐龍是吧。”
淵墨站定離他兩步,龐龍啐了口落在他半步前。
“看樣子骨頭很硬?”淵墨語氣未落解悠就按下暗格,木盒轉動彈出半牆暗器和瓶瓶罐罐。
“定魂散。”
淵墨覺的無趣,轉身坐在一邊的木椅上。
解悠從中一個大琉璃罐,用罐邊的藥勺舀出一勺放入一邊水碗裡,藥粉入水及化,解悠又把一旁一套銀針半放浸泡,眨眼不備手指長的銀針黑了大半。
解悠端起放在淵墨手邊的木桌上。
淵墨撚起一個彈上龐龍身,其他十幾根就是解悠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