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百千根銀針前段墨黑,刺破空氣朝淵墨飛來。
淵墨面色不改,抵擋着銀針。
銀針過後接連機械聲傳出,一個又一個的竹管冒出,往外散着霧氣。
每一個竹管就是一種毒,雖不緻命但也是如蟻蝕骨般彌漫上全身的疼痛麻木。
淵墨看竹管出來了,就意味着後面沒有暗器了,直接推開竹屋的房門,又是對臉的噴毒,淵墨躲都不躲,這些毒他早在十歲的年紀就對他沒有用了。
竹屋總共兩層,一樓就是擺放着些陪練的木偶和下樓的暗格樓梯,再有一層是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放的東西就多了。
有淵墨鍛造暗器的爐子、各種加工的台子、制毒的小桌子和收藥草的木盒。
淵墨把自己關在竹屋關了兩天。
解思和解悠在外急得團團轉,這樣算淵墨已經是快五天不吃不喝了。
雖然淵墨有訓練過,這點時間可以挺過去,但光講講很吓人,主要是沒喝水。
就在解思冒着會被淵墨揍的心思打算上前敲門,強灌他喝水吃飯時,竹屋的門開了,淵墨看上去隻是有些虛弱。
“隐雪!”
解思上前避開暗器要扶淵墨。
隻見他直接擦肩避開暗器站到解悠身邊。
語氣中聽不出情緒:“準備飯菜吧,本教餓了。”
解思連忙又回來。
此後的淵墨仿佛和之前一樣,處理教内事務,也沒有去武林盟那會總想出去,就照常做着所有事,偶爾水龍骨會來信,淵墨也是回應沒時間去遊玩。
一切好像都如整個教派人的願。
可自從司馬栩他們那群人來後,族人們都感覺出來好像他們對他期盼都太高了。
司馬栩他們和教主同齡,他們一眼瞧去就帶着活力和年輕的生命力,可自家的教主和他們一塊時他們感覺不到教主的活力。
也許在他兒時他們還指責他太過兒戲。
可現在他做事嚴絲合縫,無處不透露着……壓抑。
解悠和解思講過武林盟的事。
他們都等着武林盟的消息,好有理由讓教主主動出門,讓他散散心。
好不容易在教主回來半個月來了消息。
解思手腕上落着那隻武林盟的信鴿,淵墨安排了先讓他看,看完再和自己說。
解思打開信條。
“蠱教無信需親自尋,淵教主如何?”
看手上是喊教主出門的紙條,解思動作都比平時快些,趕到紫藤院的書房敲門:“教主,武林來信。”
“進。”
解思開門走進,抱拳:“蠱教沒有消息,需要親自去尋找再問情……”
解思話還沒講完,淵墨頭都不擡命令。
“右護法代本教前往,帶東西南北各一人。自行安排。”
解思的話一下堵在口中,沒等解思接受這個事下去,之前安排尋找前教主消息的人就敲門。
“進。”
“教主,有前教主消息。”
來的人抱拳和解思站一塊。
“哪?”
“尋陽盆地。”
解思一喜,蠱教不就是在那裡。
淵墨愣了一下,手上毛筆的墨暈染着宣紙,回過神淵墨把毛筆挂好,把桌上寫了一半的紙拿着起身,走到解思面前。
解思了然的伸出手,淵墨把暈髒的宣紙放在他手上:“重寫一份,本教同右護法去瞧瞧前教主。”
“是。”
解思得令和另一人直接出門,他讓解悠去準備,淵墨則是等他們走後靠上一旁的書架,推進一本老舊的書。
機械轉動聲都帶着老舊。
書架打開一條暗道。
淵墨走進敲了敲暗道的牆磚,身後的書架合上,壁上每隔段距離就劃開一個暗盒,暗盒裡是夜明珠,等淵墨走下三個階梯,身後的暗門也合上了。
一路走到底,大概離地二十尺。
到底就是一個小房間,淵墨踏在房間第一塊磚上時四周都唰的亮起火把。
房間不大,不過十步可以走到頭,沒有多少東西,僅僅挂了兩副畫卷在正中間,幾張老舊的通緝令貼在牆上。
畫卷裡各是一個人,左邊是位意氣風發的男子,腳踏着石墩一副兇煞樣也遮不住他的英氣逼人,右邊是位輕靈優雅的女子,坐在亭中扶着琴盡顯的花容悅色。
左邊的畫卷明顯比右邊帶些灰塵。
淵墨拿出自己的手帕輕手擦拭着右邊的畫卷。
這男子便是淵景隐,而女子是他的妻子,也就是淵墨的母親,還可以說是前朝的皇女。
一直把整張畫卷擦幹淨後就離開了這裡。
解悠準備的很快,淵墨出來時已經全站在紫藤院門口等着他了。
“走吧,解思回信武林那邊我們直接過去。”
淵墨站定等解悠給自己頭上紮上些小首飾,插上一根銀钗,這些都是暗器。
“是教主。”
解思抱拳後領命離開。
影嗜族到尋陽盆地要穿過武林盟和皇勢邊沿,不去武林會節省大半的時間,等到尋陽時還是用了半個月。
“嗨!淵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