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母看淵墨氣不過要放毒了連忙喊住,把頭上蒙住的黑鬥笠頭紗取下,
頭紗下淵母頭上發飾繁華的和畫卷上差不多,滿頭飾品沒一件重複的款式,多金少銀,瑪瑙更是每個頭飾的必須配置。
淵墨看見這些晃眼的飾品才氣消些。
“切,你娘這麼點發飾還不是你不夠努力,每次本教去取銀子一個房才最多十兩黃金。”
淵景隐不但對于淵墨的指責不管,還反過來指責淵墨。
淵墨忍不住抽抽嘴角:“那是因為錢全在錢鋪,還有誰家在鋪子裡放那麼多黃金,你還隻拿黃金。”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淵你不會隻認黃金吧!”
司馬瀾毫不保留的嘲笑他。
“铮!”
“哒!”
刺向司馬瀾的飛刀被他用一個銅币擋住,掉落在地上。
“好險,”大家都看着這裡,再轉頭淵景隐就帶着淵母不見了蹤迹,司馬瀾不滿的冷哼一下,“玩笑都開不起。”
淵墨擡腳準備追過去,直接被突然閃身在旁邊的司馬瀾拉住手腕。
“好啦小淵教主,你瞧都有人看了那麼久的戲了,該進門了。”
司馬瀾這麼講着,衆人才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青蛇,細長的青蛇盤在枯枝上與上面的青藤幾乎融為一體。
淵墨就此作罷,跟他們一塊。
蠱教的人才從草叢裡跑出來:“幾位大俠,久仰久仰,請問來蠱教是?”
衆人看向其中年長的司馬瀾。
司馬瀾看了看淵墨,淵墨看完就轉回頭不理自己了,看司馬栩她是一臉星星眼想讓自己開口,不用看其他人了。
無奈的司馬瀾頭一次覺得年長事多。
“我們是武林盟與影嗜族的人,前來是詢問血戮教的蹤迹。”
“小的不知,恕小的禀報一聲。”
淵墨這才打量起面前的人,矮小面部以至全身枯瘦如柴,額頭上正眉心紋着一隻兩指長寬的蜘蛛,露出的枯木手腕毛發倒是旺盛。
“去吧。”
司馬瀾不知不覺已經站在大家前面了。
蠱教的人沒走多久,幾乎還能聽見十幾步裡他的呼吸,來回就立馬又站到他們的面前了。
“教主說可以進入教會面談。”
矮小的教人側過身,四周奇怪的青藤蠕動,仔細一瞧是蛇,讓開一條道。
司馬瀾領着頭往前走,自然避開了這些爬蟲。
三個小姑娘裡就司馬栩怕這些爬蟲,死命的抱緊邝霎荻的手臂,眼角都浸濕的怕,邝霎荻護着她少和這些東西接觸。
其他人也盡量避開,隻有淵墨一個人不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着這些爬蟲,分析着這些爬蟲變成毒藥要用到的地方,對于這些毒他都是不在怕的,最多對這個蠱教用的蠱要小心些。
十一人走着隻有一條的道,終于是走了有一刻鐘頭才看見不遠處的聚落似的土房。
這堆土房面前已經站了兩個人。
走進一看,是一對雙胞胎女,兩人都是紮着雙麻花辮放在頸邊,兩撇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額頭正眉心上都有一隻四指長三指寬的蝴蝶占據着,好看的丹鳳眼微上挑着,卻由于眼神空洞看着滲人。
她們倆的身上倒是比那個低矮的族人要華麗的多,又是繡花又是銀飾的。
“客人這邊請。”
兩人似乎排練過樣的整齊,輕靈的聲音卻沒有實感。
幾人都沒說什麼,隻是跟上。
走到蠱教内,路過第一棟土房時淵墨就眉頭輕皺又立馬恢複正常。
他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想必邝家兩個、解悠和司馬瀾都察覺到了,淵墨的視角可以看見邝霎荻抱着司馬栩的手微緊,邝安言松開了扯着邝霎荻衣角的手。
“到了,這是教主家。”
雙胞胎在一座大些的土屋前站停。
“吱呀——”
木闆老化的聲音刺耳令人不适,門卻推的遲緩,像沒什麼力氣一樣。
門終于打開,裡面出來一位看上去不到十四的小孩,小孩一身華麗,頭上、肩上、手腕上和腳腕上到處都有三四隻爬蟲。
“咦!”
司馬栩有些受不了,小聲到,看不下去眼就趴進邝霎荻的懷裡躲起來。
“客人們你們好啊。”
聲音也是小孩的童聲,可司馬瀾他們五個能聽出他的氣息是帶着腐敗味的,年邁的氣息是他泡的藥草都沒辦法掩飾的。
“蘭兒、玲兒下去吧。”
蠱教教主一聲,本來站的筆直的兩人和被突然提起的木偶差不多,膝蓋有些不靈活的彎起擡腳離開。
“對了,你們别那麼客氣,進來坐吧。”
他就像個真小孩一樣,語氣帶着些活潑好客,小手也不時招招,一蹦一跳的進門框再轉頭招呼他們。
司馬栩并不想進去,心理莫名感覺裡面更吓人。
她拉着邝霎荻,邝霎荻低頭安撫半擡眼看向裡面,老舊不散的腐臭。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