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六人可能不知道面前人是那個教派的,但是長空知道。
面前這個教派就是這邊遠近聞名的萬劍鳴教派的。
他的友人洛廳溫就是這個教派派去參加武林盟武比得到次位。
可面前的人沒有洛廳溫給他看過萬劍鳴的劍穗證明身份,上下打量完,這幾人全身隻有身上這件看上去做工差的教服證明“身份”。
長空還沒出口拆穿他們,誰知道這幾個人開始作威作福。
“你們幾個外來的是不是。”
領頭的這個人看上去歪瓜裂棗的,尖嘴猴腮的樣子上下打量身後馬上的花解。
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淵墨他們都還沒出聲,花解抽出自己身後的弓箭速度快的讓人無法躲閃。
“嗡!”
箭矢擦過領頭人的發冠直釘在他們身後的城牆上面,箭矢的嗡鳴聲三息都沒停止。
“對,我們武林盟來的。”
花解兩大步走到領頭人面前,花解居高臨下蔑視看着發出騷味的他:“怎麼最近本郎君的畫像都從各門派取下來被人替代了嗎?”
花解雖然不經常出門,出門給自家爹辦事好歹也在江湖留下些許名聲,怎麼還會有不要命的用眼神惡心自己。
“你!你!”
領頭的人反應過來抖着腿起身,起到一半腳一軟,還好身邊的狗腿扶着,要不又跪下去。
站起來的領頭人指着花解:“你知不知道勞資是誰!勞資是大名鼎鼎的洛廳叙,知不知道勞資大哥是誰?欺負勞資,那個教派的,報上名來。”
“你大哥是誰,本郎君會怕?記好了,本郎君乃是花葉教六小姐,就看看誰的後台大咯。”
花解對于比家世從來沒怕過,花葉教除了惹不起武林盟,和其他教派比都是大哥輩身份。
洛廳叙看她這樣,真的不怕的姿态讓他想放棄打劫。
其實他根本不是洛廳溫的親戚,隻是自己的名字像些,洛廳溫待人随和,他設計讓洛廳溫和自己搭話後就一直作威作福的在城口打劫,至于怎麼沒傳到洛廳溫耳朵裡全靠洛廳溫那人是個不出門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人為了特意告他的狀去找閉關的人。
一聽是自己友人的弟弟,長空從淵墨身邊上前。
“你是廳溫弟弟,在下怎麼沒聽廳溫提及過。”
長空上前做出親和的姿态拍拍洛廳叙的肩:“廳溫講過,萬劍鳴都有教派劍穗,你怎麼沒有?”
本來洛廳叙打劫的事情時常發生,平常大家害怕他真的把洛廳溫找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聽說面前這個清冷的少俠是洛廳溫的友人,好奇心驅使着周圍的大家,紛紛駐足觀察情況。
人多了議論聲就大了。
“對啊,之前就奇怪,為什麼他身後的萬劍鳴弟子都沒有劍穗。”
“誰知道啊,而且一般萬劍鳴那群癡人不都是在自家教派癡迷練劍,哪有像他們這樣到處閑逛的?”
“就是就是,之前怎麼沒想到啊,這不就是冒牌貨。”
周圍的聲音雜糅,但那一聲聲冒牌貨倒是聽個實打實。
看戲的人,聰明的有人去找萬劍鳴教派的弟子去了。
聽見他們一聲又一聲的議論,害怕和憤怒占據洛廳叙的内心,他可不能被知道自己是冒牌的,不然憑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不用萬劍鳴出手在場被劫過的人就可以把他打得半年下不了地。
“屁!勞資可沒聽!說勞資大哥有什麼友人!”
洛廳叙用盡全身力氣去拍掉長空的手,卻隻是把他的手背拍紅了,動都沒動一下。
驚恐的洛廳叙瞪着眼睛,聲音再次提高,嗓子都嘶啞:“你TM給勞資放開!”
“放開?”
長空低着眼看他,頭就是不低一下,仿佛他不值得他多一個動作。
沉寂兩息,他猝不及防的勾唇:“好啊。”
長空的手順力一推,洛廳叙跌坐子啊地上,尾椎骨的疼痛讓他從恐懼中出來。
他剛剛和面前這冰冷的男人對視,他的瞳是玄黑的,對視後靈魂像是被吸入漩渦黑暗,身體麻木着,靈魂叫嚣着逃跑。
這也許就是蝼蟻對于力量的自然恐懼。
自從他拍了這男人的手,男人本來掩飾的很好的威脅傾巢而出。
“喲!安樂啊。”
輕快到不屬于現在尴尬場景的聲音出現,打破了衆人等待的情緒。
大家紛紛給傳出聲音的人讓道。
來的人自然是洛廳溫,人如其名溫溫和和的,背後背着不屬于他這個氣質的巨劍,臉上卻架着一副單邊琉璃鏡。
“廳溫,是你啊。”
洛廳叙能感受到周圍的施壓在一瞬消散,面前的人已經上前和友人打招呼。
寒暄兩句長空才道正事:“這個人講是你小弟,有着是嗎?”
洛廳溫看向地上癱坐的人。
衆人翹首以盼的望着他,期待着他講出他們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