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淵墨的發絲反着暗紅和他的眸子顔色相似,讓整個人染上一層邪氣本就好看的面容欲發勾人。
長空不知道的是淵墨下來時面前老實的洋人看着他都熱情的表白心意。
最後還是許桦嫌他們丢臉一人一拳拉開了,和他們講了東方男子不會這麼亂來,喊他們收斂些他們才老實坐下。
當然有不少的人坐下不是為了聽他和許桦聊天,而是單單看着淵墨。
他們的眼神不是之前獨眼那種黏膩的,他們隻是單純的欣賞着來自東方的韻味,妖卻不娘美卻英氣的東方藝術。
“長大俠下來了就帶着淵弟弟回去了吧。”
許桦和淵墨聊了那麼會,常年的經驗讓她一眼看出來淵墨擺出的架子,一會就用糖果哄的他好說話不少。
淵墨接了東西沒吃,夜深了想着明天再吃。
其實剛開始他隻是好奇下來,聽見許桦聊天就在一旁找了椅子坐下喝水,聊着聊着他們就開始打趣自己,再後面淵墨莫名和他們聊起武林的事情,不管他講什麼他們都眼睛亮晶晶的誇着,然後就是現在這場景了。
擦幹些長空才拉起淵墨起身。
就算是洗漱完他們還是穿的整齊的,淵墨看着本來整齊的衣物濕了一大片的長空,想了想給他塞了一半糖果。
長空看着自己手心裡五彩缤紛的糖,再看淵墨有些不舍的模樣。
想着逗逗他:“我給你擦頭發可不可以再給我兩顆。”
沒想到淵墨一臉不舍,但卻答應的極快,給他手裡又塞了幾顆,自己手裡都隻有一顆了:“可以,留一顆都給你可以嗎?”
長空罪惡感頓的升起,好似欺負了那家聽話孩童的感覺,本來隻想逗逗,沒想到他那麼乖。
舍不得欺負的長空随手揉了一下狐狸耳朵耷拉狐狸崽的發頂,把手裡的糖全還給他,淵墨驚喜的模樣,眼睛與奪目紅寶石折射般璀璨。
“逗你的,我不吃糖。”
長空見淵墨不反抗沒忍住又揉了下他的頭。
這下淵墨反應過來,抓着他的手,語氣怨怨:“大男人老揉我頭幹什麼?”
長空自然的收回自己手:“沒瞧見過那麼喜歡吃甜食的大男人,倒和小孩似的,瞧着可愛沒忍住。”
三句話把淵墨弄懵。
自己好歹都弱冠了,身高也八尺有餘,怎麼就跟個孩子一樣呢?
微仰和長空對視,他比自己高,好像的确顯着自己沒那麼高,也不能怪自己不是,哪有誰都像他那麼高。
淵墨絲毫沒有把孩子樣往自己的行為上想。
接受了長空的說法,還是有些不服氣:“好吧,下回有什麼要的告訴我,一定幫你弄到哈。”
淵墨講着講着打了個哈欠。
眼角浸出點淚花:“安,我先睡了。”
“嗯。”
長空别過頭掩飾自己開始發燙的臉,淵墨如果擡頭看也能看見他青絲下遮掩不住的耳尖發紅。
次日一早許桦準備好早飯就挨個敲他們的房門提醒。
意外的是他們不像平常人,一大清早是迷糊着的,除了司馬栩其他人早就一身整齊的收拾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司馬栩也沒多迷糊,起碼衣服都穿好差挽個發了。
“老闆娘等會哈。”
司馬栩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她是最裡面一間房,應該是最後一個叫她。
“沒事,慢慢來,入夏了早飯都沒那麼容易涼。”
許桦溫和回應還順手關上門。
司馬栩出來的發型可比之前簡單多了,之前是耳前垂挂着一縷發絲回别在耳上的飾品裡面,也總是梳着孩童式的雙垂鬓,用豔紅的緞帶紮着,别上對稱的銀蝶飾品。
現在就簡單的用發繩在後腦勺綁緊,最多紮成兩邊的麻花辮别個發飾,簡單的不止一點。
司馬栩可不會辮以前那些發型,那都是心靈手巧侍女給她辮的,她别說辮了,麻花辮都不一定辮對稱,有次邝霎荻看不下去給她重新辮好後她三天沒散。
弄好頭發的司馬栩小跑下樓活力滿滿。
八人四人一桌,老闆娘給的早飯還怪豐盛的,有粥鹹菜還有一盤包子。
先吃完的淵墨像許桦打聽正事,昨晚他聽見了這邊也有武林的人,許桦給他講着阿裡渃這邊的事情。
等司馬瀾悠哉吃完散步過來聽他們講話時才插嘴:“阿裡渃那邊什麼時候入住武林的人了?”
“大概是三個月前,本來零散的武林人一下子聚集在一塊,成立了一個找丢失物的教派,他們好像還對那邊耶魯裡教派他們有極大的惡意。”
許桦回憶了下:“具體原因好像是因為那些教徒弄丢了武林寄存的一個木牌,剛開始教徒他們是心虛的,後面不知道怎麼死了許多耶魯裡那邊的教徒後兩邊開始大吵大鬧。”
“現在那片區域充滿了戰火味,兩邊也是隔三差五打次架,王都下場阻止都沒阻止下來,這也讓王室的臉面丢盡後對耶魯裡他們打壓,再是王室這邊也遇刺,表面和平徹底結束了,還沒碼頭這邊安甯。”
許桦講完淵墨就提出疑惑了:“耶魯裡教派是什麼教派?王室是皇勢嗎?”
“這我不知道。”許桦搖頭她不參合這些。
這下到了司馬瀾的主場,他經常到這幾個州來回做生意,對于這些情報還是了如指掌的:“我知道,喊他們過來,一塊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