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嘴上客客氣氣,手上拉着司馬瀾就坐下了。
他和司馬瀾老早就認識了,還是司馬老頭擔任武林盟主時,性格跳脫不居于規矩的梁叔與司馬老頭那個死規矩聊不來,跑到武林盟後花園躲清淨遇上了司馬瀾。
當時的司馬瀾并不是現在這幅圓滑到狡猾的性格,反倒是異常的老實。
身為司馬老頭的嫡長子自小就要接受武林盟裡所有的武籍修煉,司馬長虹放水司馬老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對司馬瀾不同,他一但松懈迎來的是家規和長達一夜的教導。
梁叔頭一次見他時他就在習武。
本來不與規矩人過多交流是梁叔的為人處世的個性,可招架不住當時梁叔一眼看出這人規矩裡帶着變通。
梁叔一下沒忍住就上前搭讪了。
司馬瀾當時瞧來人了,手上武劍的動作沒停,腳上兩步飛上亭子的屋背上。
梁叔也沒追上去,就站在亭子下同他講話。
說是講話,不如講梁叔一個人叭叭,司馬瀾隻是聽着。
聊的多了,司馬瀾偶爾回應梁叔兩句。
一直到司馬老頭遇刺,按照一早定好的司馬瀾擔任下任盟主。
武林盟的事情一下子全壓在司馬瀾身上,本就不富裕的武林盟在葬了司馬老頭後更加拮據,再加武林盟内有一幫人謀權打算奪下武林盟更加讓武林盟雪上加霜。
這時的司馬瀾才開始摳搜起來,不僅是對武林盟的人摳搜,還對自己也摳搜到讓人受不了的程度。
沒錢就下令圍剿江湖上做壞事不正義的教派,沒勢力他就遊走個個大教派定下交易。
梁叔再和他見面是武林盟舉辦的教派交流上,雖當時覺得他變化實數大的離譜,但不得不說這個性格的司馬瀾跟覺的适合梁叔交流。
梁叔也不是什麼簡單背景,司馬瀾自然接受與他交友。
就這樣兩人隔輩友情建立的異常穩固。
再見老熟人,司馬瀾不得驚歎歲月不饒人。
“梁叔你怎麼出州了。”
司馬瀾可記得梁叔是個随性的人,可也是個念家的人,不會這麼就離家鄉老遠。
花解他們瞧兩人要聊上了,也不那麼客氣,各自找了地方坐着。
“喲!剛剛暗道裡沒看清,這不都是有名的孩子們嗎!”
梁叔剛想回答他,眼神一瞟看見淵墨他們,興緻一下上來了,他可覺得現在的小夥可比之前自己有趣多了。
幾人被點到,都是起身抱拳:“梁叔安康,晚輩見過前輩。”
“哎哎哎,不用多禮。”
梁叔揮揮手:“客氣的話就幫梁叔個小忙吧。”
衆人不好拒絕,點頭應下。
“嘿,感情好,你們可真客氣。”
梁叔一樂呵起身就拍了拍司馬瀾的肩:“那我就直說了哈。”
話落一改玩笑似的臉色,嚴肅道:“想必你們也聽說了這的山河令被盜,老者認為并不是耶魯裡教派他們盜竊,開始時的确是小輩頭腦發熱做出了傷害他們的事情。”
“可現在咱們這邊已經做出了道歉式模樣,可耶魯裡他們反咬一口指責咱們拿山河令為借口開仗。”
“現在的情況是來自神龍州的所有人被波及,包括不會武功的商人,咱們幾次交談對面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蔑視樣。”
“老者也計劃好直接抓對方的王做交易,可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邊精通武功的人少,沒辦法做到護着大家又上前做交易。”
梁叔一人看着他們八人,此刻歲月的磨煉讓他的氣質無比明顯:“本想叫人回去搬了救兵在行動,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梁叔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直到看到司馬栩。
“哎!長虹家的怎麼來了?!”
梁叔有些不敢相信,上前手指輕戳下司馬栩的肩才确定是真的。
梁叔一下子有些懵:“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司馬瀾和他解釋了幾句更加讓梁叔的臉色更差。
“你們是說懷疑血戮教偷了山河令,目前已經沒了好幾塊了?”
梁叔頭疼,梁叔沉默。
“行吧,”梁叔接受聳肩,“這事結束能讓阿旭去查查,隻要在這個州上他都能查到。”
“對了,既然長虹家姑娘在的話,就讓她留在這吧,我相信你們七個可以的。”
梁叔還俏皮的眨眼,他說出的話讓他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們七個?”
花解不确定的問着。
“對呀花家公子,”梁叔人老了,還是有些站不了,扶着司馬瀾的手坐下,“我們這邊與其講沒多少厲害的,倒不如講都是些花拳繡腿,護着大夥就不錯了,可打不過他們那什麼槍。”
講到這裡梁叔眼睛一亮:“對了影嗜派家的,你們不是擅長千機嘛,看這個武器怎麼樣,我們買了些,奈何價格太貴了,一直舍不得研究。”
不等淵墨拒絕,梁叔直接抛出交換條件。
“聽說你在抓舊淵教主,回去後老者向你保證超過十個教派會幫你留意。”
聽這條件淵墨不免看了司馬瀾兩眼。
不虧是他兩玩一塊,這條件給的吸引卻沒什麼實質。
“好。”
他還是答應了,畢竟這槍的使用也沒什麼值得藏的。
“行!走走走,咱們去那個什麼沙盤那邊去,”梁叔像沒心眼的人一樣拉着司馬瀾的手拍了拍,“我前段時間才整出來的,正好可以用來商讨計劃。”
司馬瀾跟在梁叔身邊都顯的老實些。
幾人被他帶着往樓上走。一路上到第十層才往裡面走。
他叫門口守着的人去喊李旭和幾個司馬瀾他們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