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安言肩上扛着被硬扯斷雙臂止好血的布裡時亞教主。
沒錯是他扯的,血也是他止的,都怪這個人冒血冒太多止了半天才止住。
邝安言随手把人抛給他們。
有眼尖的發現了他身上的血迹在擴展,着急詢問:“邝教主你沒事吧?我看見您那塊是有傷口嗎?”
邝安言看着中了彈的手臂不在乎的搖頭。
剛剛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着,但奈何太多了躲不開。
除了手上腿上也中了兩彈,但都處理好了就隻是藥效沒那麼快而已。
剛剛硬扯下這個人手臂後抗着就跑也沒來得及處理傷口,還是等跑到一半時怕這人早沒了給他止血時順道點了火折子剜了子彈後給自己上了藥,那麼短時間哪有裡面完全止住血的藥,而且剛剛躍來的時候多半扯了傷口。
“真沒事?”
其他幾人注意後也是滿臉擔憂。
邝安言鼻尖聳了一下,實話實說:“就是味大了些,快些回去換衣服就好。”
“要不您先回去?”
第一個注意他傷口的人出聲:“後面的事情其他幾位大人在,您就回去治傷吧。”
想到阿姐估計也在往集合點跑,邝安言直接就是拒絕,看他們沒有要把人給自己擡的意思就往集合點跑。
看着完全不領情的邝安言,幾人隻能歎氣後拼全力跟上他。
相比王宮這幾場幾乎就是辦家家。
自和邝家兩人分開後花解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她手持弓箭是墊尾上的,一路上都拉不到一個人講這個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第六感比較靈敏,一路上隻有花解心裡坎坷不平,她與解悠對視過,解悠也隻當她有些跟不上慢了些卻沒搭話。
直到王宮城牆上一人沒有,大門完全敞開。
幾人才在裝飾樹後停下。
“不對,埋伏。”
淵墨敏銳察覺出裡面的殺氣不止零星。
“對吧!我也感覺到了。”
花解一腳往前踏和淵墨對視:“淵教主可感覺出些别的?”
淵墨看了她一眼便閉上眼。
在場的人皆是壓低氣息,三息後淵墨睜開眼睛,赤色的瞳又似之前那般豔麗的詭秘。
“不一樣的機械聲,”淵墨捕捉着風聲中微不可察的聲息,别人可能聽不出什麼,可從小制作千機暗器的他一絲不落的抓住,“比前幾天那些槍要威力大上不少,數量也不少。”
司馬瀾他們聽了皆是沉默。
空氣凝滞着,比剛剛還要靜,他們不了解這些所謂的槍支,沒辦法提前預料會面臨怎樣的困境,在場的人都是警惕的人。
“走吧。”
司馬瀾重重歎氣,這次可真是被梁叔坑到了:“大夥小心些吧。”
大夥也沒什麼好講的,點頭後就擡腳往那邊跑。
長空領頭陣後跟着司馬瀾,淵墨他們三人不遠不近的半隐自己的氣息,一直到翻過城牆淵墨和解悠的氣息就像是消失般。
悠然出鞘,劍柄被長空牢牢握住。
司馬瀾從懷裡拿出把短刀,短刀華麗的不像是他的,刀柄助力的地方被鑲嵌了寶石,刀刃材質也不是什麼普通金屬般,泛着陣陣寒光。
花解在登上城牆時就找了另外的路找隐秘處。
長空和司馬瀾一路經過前院,一路順暢的往王位在的大廳跑。
還沒進門都能察覺出裡面的殺氣。
司馬瀾兩人停在門口,與對面遠處高高在上的國王對視着。
不用翻譯什麼意思,長空都能看出國王嘴裡那似邀請的話滿是挑釁,張揚的大笑和身邊人歪眼龇牙的模樣讓人不爽。
長空和司馬瀾對視後向國王刺去。
本來看着滿廳人的國王本還嚣張,可看見馬上就到面前的人立馬驚恐起來。
大喊着開槍。
滿廳的人槍口對着兩人,打中的隻有殘影。
國王驚的瞳孔地震,吓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打碎,手忙腳亂的去抓頸部的哨子吹響。
外面本來藏匿的騎士紛紛舉着威力更強的槍朝長空他倆開,絲毫不管裡面自己的人。
長空和司馬瀾被迫改道迂回着。
看他們這樣,當初那個羅伯裡騎士長特意站出來讓他兩看清自己,嘴裡侮辱的話倒豆子樣往外罵,嘲笑着他們的自不量力。
長空餘光向他那邊看了眼,發現了淵墨身影後身形一頓,中了一槍後回神全心躲避着。
司馬瀾和長空不時用手中的武器砍落子彈的行為讓國王更加的害怕,抓着身邊的法師就想詢問該怎麼辦。
沒想到這一拉法師就直挺挺倒在地上,頸後紮着根半巴掌長頭發絲細的銀針。
法師一倒,國王看見魔鬼似移開目光,嘴裡念着什麼,身體不自覺蜷縮起來,整個蹲坐在王座上向自己的希望看去。
被奉為希望的幾位騎士長各自都遇難了。
一共七位,都是跟着那個羅伯裡騎士長一塊的,他們也跟着一塊嘲笑躲子彈還是不幸擦傷的兩人。
“咔嚓!”
靠窗近的三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笑着笑着就笑掉頭了。
還沒反應的其他四人依舊跟着羅伯裡笑着,笑着反頭去看兄弟怎麼沒笑,看到的就隻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僵住的騎士和早就倒下的三人。
還沒等他們驚呼,轉過頭就看見羅伯特騎士長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