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雙手遞上一封專門印有武林盟火漆的信封,淵墨眼睛看着桌上的賬本,一隻手接過信封,拿毛筆的手給賬本簽上閱字才把注意力放到信上。
放好毛筆,從袖子裡輕甩出一節飛刀劃開信封最上的邊。
信封完整的劃開一邊,信紙輕而易舉的取出來遞給身邊的解思。
解思接過信封走到書架前抽出下層的抽屜,裡面都是印有火漆印的完整信封,在武林盟不知情的日子裡其他教派因為镖局的緣故與影嗜族商讨的事還挺多的。
把信封放好解思就站回淵墨身邊,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看信紙裡的内容。
淵墨看了一遍直接把信随手的拍在解思懷裡:“你看着,看完叫長老他們一塊商量。”
解思聽命看着信上的内容。
主要講的是武林盟想與衆教派聯盟商讨血戮教,詢問淵墨的意見,順道明裡暗裡提示他淵景隐回武林盟躲起來了。
“屬下告退。”
看完信的解思把信封折好,看淵墨點頭他才又走到書架前,拉開另一邊抽屜把信放好,後出門順道帶上房門。
一出房門解悠候在門旁,解思和他對視眼。
“叫長老去長桌等教主。”
解思話講完解悠就腳尖點地躍上了樹枝後在牆頂往某長老住處跑,解思則是往另一邊。
等淵墨處理完手上的事務兩人已經回到書房門口等待他的命令了。
一開門兩人就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到商議事務的房前他們才停下腳站在門口。
淵墨推開門,一張足夠坐十六人的桌旁已經坐下了七人。
所謂的長老八人,其中包括四人掌管教派内事務四人掌管镖局事務,至于站隊也分兩派,五人支持着淵墨,三人卻還是支持淵景隐。
淵墨看了一眼空着的位置。
不出所料是四長老,他和五長老還有七長老都是支持淵景隐那邊的。
自從自己的着裝改變後三位長老似乎是受不了他和淵景隐的區别更大了,本來安生的人隔三差五找自己麻煩。
“呵,又是這一身孩童樣式,身為教主一點威嚴都沒有。”
他一進來五長老就出聲嗆他。
淵墨眼神瞟他一眼他就止聲了,淵墨走到桌子最裡頭那把不一樣的椅子坐下:“四長老呢?”
“老四自然是身子骨老了折騰不動了,”七長老笑眯眯的模樣看不出他對淵墨的意見巨大,“倒是教主着有事就折騰我們這些老骨頭,就算老夫再怎麼結實,指不定下回也得累。”
“嘭!”
“靠!你怎麼好意思?!平日裡就吃個閑飯還折騰你,怎麼不直接入土。”
拍桌子直接站起來指着七長老罵的是平日最親淵墨的大長老:“教主看你們那些核對都不多看兩眼的賬不比你累!勞資特麼不比你年長,做點事就隻知道逼逼。”
淵墨坐看着解思準備的甜水,盯着平靜的水面不打算參合他們的戰争。
七長老覺得和這種粗鄙人吵實在對不住他的面子,但有被大長老拆穿平時的事又氣不過,最後隻能撂下一句:“不與無禮人争辯。”
大長老餘光看見靜默的淵墨也不好惹事。
重哼一下就坐下了。
事情結束淵墨才端起沒有熱氣的甜水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四長老空着的位子。
淡淡道:“四長老既然身子骨不行,那就一直休息就是,的确太過年長經常做事也會勞累。”
淵墨這句話可不是什麼關心人的。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他直接把四長老的身份直接剔除了。
這下五長老和七長老也不鬧騰了,他們沒有害怕,反而覺得他這個模樣與自己心中教主做法接近,兩人十分滿意他的做法。
“有勞五長老和七長老轉告了。”
淵墨放下茶杯,兩位長老滿意點頭,老實着不鬧事了。
“這次商議也不是什麼讓你們發言的機會,隻是轉告各位長老,本教要與武林盟合作了,放下你們對他們的意見,本教自有安排。”
七雙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淵墨。
武林盟當初做的事情他們嘴上說着沒事,可心裡都有不同程度厭惡武林盟,要是不通過淵墨講出的與武林盟合作,那他們的态度可不會多好。
也就是那種抓賊,賊在自己面前跑,距離超過了能抓住的長度他們就會放過他,最後把鍋甩給賊人。
現在淵墨親自和他們講了,在場的長老都是沉默。
“也沒别的事,就這樣,過幾日三長老去武林盟交流吧。”
淵墨一口氣喝完杯裡的甜水把茶杯放好,看着面前七位還在沉默的人,這才陸陸續續的喝完面前的茶水。
“行了,各位也累了,回去吧。”
淵墨講完就起身,他要是不走這七個人沒一個會從那張椅子上起身。
解思兩人跟着淵墨回到書房。
淵墨叫解思給武林盟寫了回信後他就繼續查手上沒看完的賬目了。
受命的三長老回屋收拾了個背包就帶着兩位武功還行的人上路了,三長老雖看上去花甲,但趕路也不比淵墨他們慢多少。
基本上是第四日就到了武林盟門前。
“請問您是?”
門口的陳二看着滿頭花白的老人,再看身後兩人影嗜族服飾的人,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