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無名到淵墨面前幾步時都砍傷了大片人,弓箭都怕誤傷沒有再放了。
淵墨見人來了雙手将悠然舉過頭頂,前面人見了都紛紛躲開,他一刀就劈在無名的劍上。
無名先是拿劍擋了下,眼中看見裂縫變大,眼中的慌忙神情被淵墨看的一清二楚。
為了防止劍徹底斷裂,無名撤力不惜左手被砍斷都要用手腕抵住一會,就為了把手中快斷裂的劍收回劍鞘當中。
淵墨可不會和他客氣,劍身側過就準備把他腳砍下。
不負司馬長虹的期望。
無名迅速的甩出毒藥彈,司馬長虹他們沒料到的是無名沒有逃跑的意思。
淵墨即使迅速憋氣還是吸入了些許,力氣一下不夠舉動悠然劍,無名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手腳看上去一瞬間沒了什麼力氣。
周圍大片人都吸入了毒氣。
長空甚至在他們打鬥時準備起身幫忙,都因為這毒氣脫力坐回椅子上。
淵墨換武器時無名走到了無憂面前。
邝安言那邊剛準備動手保護無憂,沒想到的是無名突然的就吐出一口黑血。
無憂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瞬間誰都來不及攔住他,他就這麼兩三步跑去把墜地的無名擁入懷中。
氣氛一下子就讓衆人覺得自己被粘黏在原地沒法往前。
“降……”
無憂看着七竅流血的人,聲音啞然,滿肚子的話被堵在喉嚨口就是說不出來,黏膩在整個口腔當中,讓人泛着不适與不安。
“無憂……”
無名的聲音有些虛渺,本來精神的面貌像是瞬間褪去了僞裝變的蒼白。
不真切的聲音讓無憂想要聽的更清楚些,可身子就和定住般不願去聽,像是知道後面不是什麼好話,甚至想要伸手捂住不讓那些話往外冒,矛盾的思想充斥着無憂。
無名沒聽見回應也沒有再喊的想法。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說一個字嘴角的血就流的越多。
“你……要……是……沒……遇……到……我……就……好……”
在場的人除了無憂沒有人聽懂他的意思。
但大家都贊同他的說法,如果無憂沒有遇見無名的話,那麼無憂的門派就不會被滅門裡,無憂也不會是現在這副下場。
無憂卻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被攥的生疼,口腔中淤堵的話語越發的令他惡心。
他想反駁他。
可他怎麼想都沒辦法反駁他。
是啊,如果不遇見他,那無憂長老永遠都是無極派中的長老而不是無憂,久降也隻會是早就離世的可憐兒童,而不是如今人人喊打的無名。
無名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無憂的面容,将他一舉一動的神情映收眼底。
見他這幅在意自己的模樣,無名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勾起。
無憂被他話唬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偷習了禁術,比一般的俠客要耐打些,回過神聽見最後一句話時他才意識到無名到底想幹什麼。
看人反應過來自己不會輕易死去才将自己的話講完:“但我不後悔,再見師傅。”
無名是想讓他分神,恢複好一絲體力後逆轉血脈暴斃自殺。
根本來不及動作的無憂就被無名噴了一身的黑血,整個身子僵住,懷中的人無力的滑落摔在地上。
頓時司馬長虹他們都不好意思搜無名的身。
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好意思,反正就是沒人有動作,百來好人就這麼看着無憂依舊跪着保持着剛剛抱着無名的動作。
好一會他才有了動作。
像是許久沒有操作的人偶般,動作伴随着一卡一卡的感覺手伸向了無名,掀開裙擺才能看見挂在裡腰帶的錦囊。
把錦囊取下無憂沉着臉就從地上抓了半天起身。
一旁的人去扶,他全當沒看見,自己費力的起身走到司馬長虹的面前。
司馬長虹都覺得他的面色牽強。
他扯着個僵硬的笑臉說不出的悲傷,聲音帶着嘶啞顫抖:“盟主,這錦囊裡就,就是山河令了。”
司馬長虹看了他好幾眼,才伸手去接。
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那幾塊山河令,真不知道無名怎麼一下子那麼守規矩把山河令帶在身上了。
“既然山河令找到了,”無憂自己都覺得實在嘶啞的厲害,咳了兩下才繼續,“那我帶着降……無名找地方埋了,可以嗎盟主。”
聽嗓音司馬長虹不敢置信,無憂這是哭了嗎?
擡頭一看還是那副笑不如哭的模樣,山河令都拿回來了,他們也做不出對屍體做什麼,深深呼出一口氣點頭同意了。
在衆人的注目下無憂拖着腳步回到無名面前,把人打橫抱起朝着武林盟大門走去。
沒人詢問他去那。
他們都和他不熟,他們也不好問他,畢竟他懷裡抱着的是今天他們要攻打的對象。
司馬長虹看着手中的山河令終于是徹底呼出了一口氣,山河令這事算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