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很晚了彥皇子,我們都該回去了。”
站在一處宮燈下微亮的燈光灑落在地面,暖暖的看着很讓人舒心,在寒冷無盡的黑暗中是個可依靠别樣的存在。
望着懸挂在牆頭的宮燈,彥瑰緩緩出聲,“那呼去吧,明日我們在一起玩吧。”
“我不要,休想我不可能跟你出來,我就呆在房間裡明天不出來了,”聽到彥瑰的話言喻心裡默默打着算盤。
彥瑰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好,三番四次的出現打擾人,說話的語氣有時候也讓言喻很不爽。
他甯願這幾天一直呆在甯漪宮不出來也不會再陪着彥瑰在宮裡四處亂逛。
雖這般想着但也不能直說笑着道:“有時間一定會去找你的。”
“嗯好,等你,”應下言喻收回看着宮燈的目光轉身帶着仆人離開。
看着人離開消失的背影言喻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一路上沒怎麼說話的故桉。
“故桉我們該回去了。”
有些呆愣的故桉聽到言喻的喚聲回神,牽起言喻的手說道:“好,我們回去吧。”
次日清晨——
天才微微亮身邊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響動聲,聲音吵醒了還未睡醒的言喻,擡手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起身朝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擡眼便看見坐在床頭的故桉,臉上還帶着些許驚恐的情緒,眸子裡也是掩蓋不住的害怕,言喻下意識猜覺是故桉做了噩夢驚醒了。
輕聲喚道:“故桉你沒事吧?”
言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故桉有些木楞的看向言喻,害怕的眼裡在映入言喻的身影是削減了不少。
反應過來是自己吵醒了言喻,開口道:“對不起不是有意吵醒你的。”
言喻擺了擺頭盤腿坐在床上看着故桉道:“無妨沒什麼的,你是做噩夢了嗎?”
這麼一說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夢境裡的事情,故桉很不喜歡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那是真的不是假的。
真真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夢見的次數很多次,每次驚醒起來都會久久無法回神。
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
見故桉還有點心有餘悸言喻上前安慰道:“沒事的,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不用太在意。”
“可是……他是真的,已經發生了,”看着面前關心安撫自己的言喻故桉心裡自語着,看了半晌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故桉點頭但還是有些許失神的樣子,言喻伸手摸了摸故桉的頭輕聲說道:“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的。”
說到這裡向還未亮的窗外看了一眼,“還早再休息一會吧,凡事都有我不需要擔心的。”
言喻一遍遍的輕聲安慰不安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看着言喻躺回了床上。
噩夢終歸是噩夢,發過終究是發生過以前的事情,現在不一樣有人陪有人愛,有人會關心他,不需要再擔心那些事。
躺在床上看着面前呼吸逐漸平緩熟睡過去的言喻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從此往後他不需要再在意那些事,因為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用再過了,有一個人給了他家,不用四處流浪的,他答應他的,永遠不會再有,他也願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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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裡為了躲人等着人回去的兩個人就沒出過甯漪宮,百無聊賴的趴在院裡的石桌上發呆打發時間。
能幹的事情他們都做了,就連學習看書都看了大半天,現在是真的沒東西看了才趴在這裡發呆。
中間忙碌的瀾柳衣見兩個人無聊到發呆的場景,勸兩個人出去玩,可是為了躲人兩個人這段時間是肯定不出甯漪宮一步。
勸說無果瀾柳衣也不再說什麼,她最近事情挺多一時半會也顧不了他們兩個,便把人交給了林嬷嬷看着。
而此時此刻讓人躲着的彥瑰坐在自己的住處,撐着頭倚在軟塌上面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麼。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也随之慢慢暗了下來,天晚了發呆也不能在外面發呆,無聊一天的兩個人決定回房再繼續發呆。
正要進房間的前一刻,突然外面傳來宮人急切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