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坐在瀾柳衣腿上委屈巴巴的言喻言謝上前坐在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在人懷裡言喻看着面前的言謝帶着還有點哭腔的聲音回道:“母後說要找你給我建府邸送出去……”
“你這麼一提朕突然想起來了,既然這樣擇日不如撞日朕現在就吩咐下去,讓人籌備去。”沒等言喻話說完言謝搶先開口說道。
剛從那件事情緩過來的言喻,聽到這話又繃不住了埋進瀾柳衣懷裡哭訴道:“母…母後父皇要把我們分開,我不要和母後分開。”
好不容易安慰好人的瀾柳衣現在因為言謝功虧一篑,不由得白了言謝一眼,拍着人的背輕聲道:“好了,不哭了,别信父皇的話。”
還是沒意識到到底哪裡做錯平白無故遭白眼的言謝迷茫了一會,疑惑挺多,但是收斂不再說這個問題。
坐在瀾柳衣的椅子面前,伸手擦去言喻臉上的淚水,“好了,别哭了父皇如果話說錯了,現在就和你道歉。”
憋了下淚水搖了搖頭埋在瀾柳衣懷裡沒有理人,很明顯是不想理言謝。
見到這種情況言謝隻能尴尬的笑了笑看向瀾柳衣。
但瀾柳衣也沒給人太好的臉色,瞥了一眼便低頭安慰言喻。
母子倆雙雙排擠言謝一時半會也不好說什麼,目光不禁轉到一旁安靜看戲的故桉身上。
“故桉啊,今年是你進宮的第一次過年,願意和我們一起嗎?”
沒想到言謝會突然說這話的故桉愣神的看着言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愣愣的點頭答應道謝道:“謝,陛下對故桉的厚愛。”
對着面前的人言謝笑了下,不避諱的道:“這段日子很早以前蘇老将軍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過你,我……”
“又當着我的面挖人,”委屈巴巴的縮在瀾柳衣懷裡小聲嘟囔着。
但還是被屋子裡的人聽了個一覽無餘。
聞言,言謝轉頭笑着伸手掐了下言喻的臉蛋,“故桉如果在蘇老将軍的培養下,未來的前途一定會好,總比和你一天天呆在你母後懷裡好。”
被說教的言喻悶“哼!”一聲縮回瀾柳衣懷裡,小聲和瀾柳衣告狀道:“母後父皇又欺負我。”
無奈的摸了下言喻的頭,雖說她确實疼自己這個兒子,但言謝說的也不無道理,真的像人說的在蘇崇的教導下,未來前途不會差到哪裡去。
一直在宮中那便是另當别論了。
可這些東西言喻怎會不明白,他比誰都希望故桉未來前途無量,可是日子呆的越久他就越不想讓故桉走。
他不舍得,故桉是他帶回來的,從見到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很喜歡那個人。
他挺想一直和故桉在一塊,一起去學堂一起玩的,如果故桉走了他又要孤零零一個人在宮裡。
瀾柳衣領過來的玩伴言喻不喜歡,有的甚至可以說是讨厭。
身邊的哥哥和姐姐都有自己的玩伴,他挺羨慕的,故桉懂他,懂他的心思,懂他的想法,他實在不行讓故桉離開。
他想和故桉都在一塊一起上學一起玩,不想自己一個人。
站在旁邊的故桉很敏銳的察覺到言喻的情緒,對于他而言言喻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言喻現在估計早不知道死在哪個荒郊野嶺。
怎麼可能會活到今天。
言喻給了他生的希望,他不會放手的。
但他想保護這來之不易的光,如果保護光的前提是離開溫柔鄉,再回來的時候便是有能力保護光的時候,他是願意的。
可日子久了他也不想離開,畢竟日久生情,情分,友情,緣分這種東西就很奇妙。
毫無邏輯但從頭到尾又像緊密相連一環扣一環。
“麻煩陛下和蘇老将軍說明一下,跟他走的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聽着故桉的話言謝和瀾柳衣相互對望一眼沉默良久,言謝開口說道:“你今年九歲,我要你在16歲之前想好……”頓了頓“同樣也是最後期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