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反反複複的發燒起熱,病情一次又一次的嚴重,吊緊了甯漪宮所有人的心,言喻此番出事牽動的人不止少數,真出意外受牽連的人不會少。
好在是在三天的昏迷中病情反複發作第四天終于算是穩定住了,昏迷好幾天的人也睜開了眼睛。
看見人清醒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露出開心的笑容,不過就算醒了人還是無精打采,身體發燒的情況時不時依然伴随。
抱着人小心的人給人喂藥,這件事情中瀾柳衣受的驚,怕的情緒不比任何人少,言喻是他唯一的孩子,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她不可能放下心。
就這昏迷的幾天就沒合過眼,一直在床邊照顧着言喻,而一旁的言謝如果沒有公事處理也是一直陪着的。
瀾柳衣有多在意言喻言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幾天瀾柳衣擔驚受怕的所有情緒都看在眼裡,休息也很少。
怕人受不住言喻還沒好這又倒一個言謝可擔待不起更受不了,一邊坐着看着人喂完藥後,便安撫着人出去休息。
而後面照顧言喻的重任自然而然交給了故桉。
故桉自然是欣然接受的,言喻受傷這事在自己的想法中覺得一大半都是自己的過錯,雖然沒有人怪他,就連醒來的言喻都沒說什麼,但故桉還是心裡有愧。
照顧故桉更是盡心盡力。
受着人照顧的言喻床上躺久了自是會無聊,想和故桉聊聊天順便安慰一下人不安的情緒。
可還沒聊幾句就讓故桉的道歉堵上了嘴,想着換個話題重新聊的言喻,還未沒出三句就又聽得故桉一句道歉。
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聽得言喻甚是煩躁,他壓根就沒怪過故桉,出現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而故桉則把大半的責任怪在自己身上,内耗着自己。
不想再聽人一遍遍的道歉,開口道:“故桉我沒有怪你,你不需要道歉的,而且這種事情你沒有任何責任,誰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不要胡思亂想,害的自己白白擔心。”
言喻的話故桉當然聽進去了,但是說的話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理解,“可是如果我沒和你鬧脾氣,不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情有可能就不會發生,我……”
“故桉你沒錯,這是我說的,你不需要道歉也是我說的,你給自己一點輕松的空間,我不想看見我的朋友因為我而郁悶。”聽不下去故桉的話直接打斷。
愣神的看着言喻,良久緩緩的點頭回應。
見人終于有了反應回應了自己言喻沒想再多說什麼,擡眸朝窗外看了一眼。
已是深夜——
自己也有點困意不再多聊說道:“不早了休息吧故桉。”
還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故桉,是在言喻喊的第二遍的時候才茫然擡起頭疑惑的“啊?”了一聲問道:“怎……怎麼了?”
無奈的笑了笑再次重複一遍道:“不早了,休息吧,故桉。”
這下聽的真真切切點頭應了一身,下床去滅燈火。
一盞盞燭燈熄滅房間的燈光也一點點暗了下去,從光亮一片直到最後的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摸黑上了床拉過被子細心的給人蓋上。
感受到身旁人的體溫,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正打算睡覺耳邊突然毫無預兆的響起故桉的問話聲。
“言喻……我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睜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一片漆黑,沉默了好一會才回道:“到時候你就可以了。”
“到那個時候會不會晚了?”
“你想走嗎?”
一片寂靜無聲,好一會以後都沒有任何一句聲音,直到最後言喻開口說的一句話才勉強結束。
“睡吧,我困了。”
回答言喻的隻有一句輕飄飄的“嗯。”
一切盡在不言中。
清晨——
窗外灑進來的亮光刺得眼睛生疼,眉頭微微一皺,不怎麼情願的睜開了眼睛,面對刺眼的眼光言喻翻了一個身不想直面。
但眼睛已經睜開想再睡回去當着還是有點難為言喻。
擡手撐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空蕩蕩的床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看了一會胸口一悶捂着嘴咳不斷的嗽了起來。
剛好門從外面被推了開來,走進來的人看見咳嗽不止的言喻幾個健步上前,關上窗戶走到言喻身邊輕拍着人的背為人舒緩着。
一會後言喻總算是緩過來了,靠在床邊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