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桉走的第二日言喻緊閉着房門,任誰叫都沒理會,自己一個人蜷縮在床的角落垂着眸不知想着什麼。
擔心言喻的林嬷嬷輕敲着門勸慰,“五皇子都晌午了,您先開門吃個午膳好不好?就當給老奴一個面子。”
聽着房門外的喚聲言喻第一次沒有去理會回應,還是那般靜靜地待在床角落邊。
沒得到回應的林嬷嬷着急的在房門口來回踱步不停,直到看見一夜未見現如今才回來的瀾柳衣想看到救星般上前。
話裡盡是焦急的語氣,“皇後娘娘您可算回來了,五皇子心情不好連午膳都沒吃。”
不知情的瀾柳衣疑惑的朝言喻的房中看了一眼詢問的走上前去,“怎麼就心情不好了?昨天不還高高興興的和故桉出去玩嗎?”
“就是因為故桉的事情才心情不好的。”
聽到這話瀾柳衣疑惑更加深了,林嬷嬷一旁解釋道:“昨日晚上遊玩時遇到蘇将軍,被拉着看完花燈後,故桉就被蘇将軍帶走了。”
這麼一解釋瀾柳衣頓時就明白了,輕叩了幾聲房門簡單詢問了幾聲不出意外的都沒得到回應。
伸手推了下房門才發現門隻是關起來并沒有鎖起來,笑了笑道:“既然你什麼也不說母後先進來了。”說着推開房門往裡走去。
完全進去前向林嬷嬷囑咐了句讓拿碗蓮子羹後才走進房間往内室走去。
進入内室便看見了孤零零一個縮在床邊可憐的言喻,瞧着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淺笑了一下,發現不合時宜憋了回去正色的上前床邊坐下。
“喻兒還傷心呢?有什麼不開心的和母後說說嘛,說出來心裡也好受一點不是嗎?”
不知道言喻有沒有聽進去隻是看着言喻把頭埋進蜷縮到身前的膝間,便沒了其他的動靜。
沒一會就看見人身子一顫低聲的抽泣聲傳來。
心疼的摸了摸人的頭把人攬進自己的懷中安慰着,“好了不哭了,又不是不讓你見故桉,有時間你們可以寫寫信,要是可以的話母後在讓你們兩個見見面嘛。”
懷裡的人抽泣聲低了一點,瀾柳衣拍着人的背像小時候一樣安撫着,“你也說過同意故桉去不是?母後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不會反悔的,不哭了,吃些東西好不好?”
“好……”
良久,終于聽到了言喻的回答,瀾柳衣欣慰的笑了笑,“這才是母後的好孩子。”
說到這裡房門再次被推開,而進來的人卻是端着一碗蓮子羹的言謝。
進了房内的言謝張望了一下端蓮子羹進了内室,看見安慰言喻的瀾柳衣眉頭皺了一下,上前坐去。
看到言謝來了言喻從瀾柳衣懷裡坐起來,從言謝手裡接過塞過來的蓮子羹,看着言謝起身走到瀾柳衣身邊坐下摟着人的肩。
從林嬷嬷那邊知道事情的言謝笑着提議,道:“你不是想和故桉多見見面嘛?搬出宮父皇賜你一座府邸,皇宮見人太麻煩還遠,給你一個離故桉進的府邸,好見面也能長見面不是?”
聞此,言喻還沒反應瀾柳衣則一肘輕撞了一下言謝小聲說道:“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嗎?”
不予理會看着有些念頭的言喻繼續道:“出去之後見面機會肯定比皇宮裡多,而且你在王府還能随處去玩,不用經過父皇同意都行。”
不斷的誘惑下聽的言喻不一會就答應了下來,而他根本不知道對此言謝早已蓄謀已久,言喻的府邸早就在很早以前就做好了。
隻是礙于沒理由說服言喻去,隻能閑置着,這番抓住機會言謝叫了太監進來草草匿了份口谕,急迫的恨不得現在一腳把言喻踹出宮。
還不知道落入全套的言喻喜滋滋的想着出宮的生活。
看穿一切的瀾柳衣不滿的看了一眼言謝,安頓好言喻後拉着言謝出了房間。
終于能擺脫言喻的言謝壓根沒想到瀾柳衣把自己帶出房間是另有目的,跟着人走到寝室裡。
看着瀾柳衣将一衆宮奴攔在外面關去房門才意識到什麼有點慌張了起來。
“那……那什麼關門幹什麼?什麼事……”
言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瀾柳衣應聲打斷,“陛下您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把您兒子送走?”
面對瀾柳衣嚴厲地質問言謝隻能找一個理由搪塞着,“喻兒雖是宮中最小的皇子,但是按照慣例早在幾年前就能搬出宮去,現如今隻有他一個皇嗣獨在宮中,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的瀾柳衣對此還是不為所動,“所以你就要把喻兒送走?喻兒出了宮丞妾都不一定能常見到他,陛下這是想拆散臣妾和喻兒?”
對于瀾柳衣的回話言謝找不到合适的話糊弄過去,把言喻送到宮外多少有他自己的私心,不過見到瀾柳衣的反應軟了心,又不敢送走。
但仔細一想其中的利弊言謝堅定了想法,上前摟住瀾柳衣輕聲細語的說着道理,“哪有,喻兒都這麼大了也該學會獨立了,就算喻兒不是未來皇帝,但也是個皇帝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不能永遠依賴在我們的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