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出沒幾步的時候,身後蘇将軍想到什麼喊住人道:“去了别打擾他,他現在還有任務要完成。”
聞言,那人随聲應下擡腳向前走去。
靶場内,箭羽射出的聲響在在周圍回蕩,一直持續一直持續,直到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太陽西沉,落日昏黃的餘晖灑滿了這人間。
擦着靶子而過的箭随着時間的推移,有一箭射中靶邊,數十箭過後箭羽射中的距離離靶心越來越近。
靶子外邊已經射滿了箭羽,太陽也落了不少。
額頭的汗水早已濕潤了蒙眼布,手上的細汗更不用說了,搭弓的手時間的消磨下抖的愈發的快。
從早上射到現在未進一滴水和食物,一直在射箭一直在嘗試,體力消耗巨大喘着粗氣,還是憑着意志力繼續射箭。
左手抽出箭筒的箭羽搭弓在弓弦之上,拉動的弦愈發顯得吃力,屏息凝神在無數次的射擊中,調整着射箭方位。
選定好目标沒有猶豫射出一箭,箭羽直射靶子最後落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是射中靶心,但卻因力道不足又掉落在地下。
聽到這聲音的故桉沒有氣餒,重新搭弓射箭,這次拉足了力,一箭射出不出所料穩重靶心。
射中靶心雖看不見但故桉心裡也有了結果,再次擡箭射擊弓弦拉滿穩穩射出,直沖靶心與先前的箭羽沖上,激擊裂箭羽正中靶心。
一天堅持不懈的練習終于成功,松了一口氣的故桉拿下眼罩,看着前方滿地的弓箭,在看到兩箭之中靶心的箭,滿意的笑了。
放下弓箭往前走去打算收拾一下這裡的殘局。
就在往前走到靶子前剛扯下一根箭時,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猛的一個回頭看去,張望一圈除了場邊擺放的一些武器便沒有任何東西。
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的故桉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就在剛才他好像感覺到他一直在想的一個人站在身後看着他一樣。
不過最終也确實隻有感覺,回頭的那一瞬間他什麼是沒有看見,隻是自己出了什麼幻覺而已。
馬車内,倚靠在床邊的言喻目光呆呆的望着一晃而過的街邊,思緒已經不知飄到哪裡去。
直到馬車停下,想起仆人的呼喚聲才回了神志,起身下了馬車朝府中走去,貼身護衛的貓能感受到出門前後言喻的變化。
隻不過未出一聲詢問隻是默默的跟在身後,那不是她該做的也不是她該問的,她隻需要遵從好瀾柳衣下達保護好言喻的命令即可。
待到踏入院門一直沒開口的言喻,反常的一頓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天賦?”
此時此刻除了貓一個人站在言喻身側再無其他人,不用想都是在問誰,回憶着今日唯一見的人,思索片刻如實回道:“依屬下所見,确實很有天賦,假以時日培養一定有所成就,主是看上了?”
聽得此話言喻“噗呲”笑了一聲,“很有眼光是不是?”
見到人笑了一下貓疑惑了一下愣愣的“嗯,”了聲。
“你說他這麼有天賦未來是不是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跟在人的後面進了屋裡,沒有欺瞞回答着自己的看法,“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上了戰場報效國家,未來一定是國家棟梁。”
“那……是不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功成名就?”
“自然,沒有人是一日便可成材的,有天賦的人也一樣。”
原本還帶着些許興喜的言喻在聽到這話時,眼神不可掩飾的落寞下去,腳步也停住了。
一片寂靜無聲,兩個人站在屋内都沒有一絲動靜。
終是言喻先開了口打破僵局,“作為朋友,看見自己的好朋友是不是應該無私一點,放手讓他有更好的未來?”
“是。”
“那假如那個朋友離開太久忘記了這個和他交好多年的好友呢?”
看着面前重新走動坐上榻的言喻,貓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她不知道為什麼言喻會說這些。
不過還是以自己的見解回道:“歸來時不記所友,那便不再是自己的朋友,隻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伸手從袖裡拿出看過多次的信封,盯了很久又想是在回憶着什麼,很久才聽到人說了句:“那我賭一下是匆匆過客,還是不變的深刻友誼。”
“願主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