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君與别國皇子因為一件事情真假辯吵在一起怎麼也是一個奇觀,但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便不是奇怪了,而是惹人飯後茶餘談資的笑話。
這怎麼都是不能有的,在駐足觀賞了半天兩個人的辯解,忍受不了的瀾柳衣上前拉着沒有半點一國之君樣子的言謝往外走。
“夠了,别丢臉了回去了,你自己看看像什麼樣子?鬧夠了該回去了。”
倔犟的言謝還是堅持着自己的行為,最後不甘的辯駁道:“你要相信朕說的話,他的話真的不能信,朕怎麼可能賣兒子。”
懶得再追究嫁不嫁兒子的事情,隻知道再這樣下去别說尊嚴了連面子都快丢光了。
“你行了,快回去了,别在這裡丢人現眼了。”
看着被拉的越來越遠的言謝,感覺好玩的彥瑰還不忘提醒了一句正經話,“陛下記得同意兩國邦交的事情啊!”
從頭到尾最無辜的受害者,此時此刻已經不想再說任何話了,自己無緣無故被賣到要嫁出去先不說,這父皇還不正經的來這和人辯解,别提多荒唐了。
身心俱疲,不過先前的困意是煙消雲散了。
呆不下去的言喻想都沒想帶着貓就想撤離這裡,趁早結束這毫無嚴謹性可言的地方。
一步跨出第二步還未動,就被彥瑰抓到想逃跑的想法,嘴角的笑意升起,“你信我嗎小言喻?”
讓一個人相信自己是否被賣出去嫁人的事情,言喻覺得非常沒有公德心,“你别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和你這種人說話。”
言畢,一刻都未有停留帶着貓就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獨留彥瑰一個人站在亭子裡靜靜地看着言喻離去。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小言喻不想讓我幫忙了?”面帶笑意的臉上用着最無威脅的語氣說着,聽着人特别想上去給他一拳。
離開亭子有些距離的言喻在這句話後腳步停頓了下來,忍耐着性子轉身擠出一個笑容,“怎麼會,想聊是吧?我陪你。”
重新走回亭子裡在彥瑰的身邊規矩的坐下,放平了内心焦躁到想動手的心态。
人重新回來彥瑰也一同坐下,“這樣才對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不甘一直被壓迫的言喻反抗道:“我們隻是交易不是你單方面的要求。”
無言,隻是那銀色的眸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貓的身上,很明顯是想讓人出去不要站在旁邊旁聽。
明白這種情況的貓還是看了一眼言喻尋求意思,在看見言喻沒有拒絕彥瑰意思的情緒,自覺的出了亭子。
就在出亭子後彥瑰的人走上前,順手拉下了亭子正前方唯一沒有落下的亭簾,這次比前一次還要防範。
一點機會不給查看裡面亭子内的情況,但事已至此言喻沒有要求自己必須呆下去貓隻好站遠了點距離,靜待裡面的動靜。
一切盡收眼底的言喻不想在管這些了,隻想快點結束這樣的局面好方便離開。
不是他讨厭彥瑰,屬實是每次待在彥瑰身邊總是有些許不安和恐慌,那種在人面前毫無任何秘密,從頭到尾都被看穿的感覺讓言喻很不是舒适,本能的想離彥瑰遠一點,還給自己一份清心和安心。
不然這段日子他每日每天都要見彥瑰他會煩死了,如若不是前線告急急需支援言喻他才不會和彥瑰做任何交易。
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指尖沿着茶杯邊緣轉着,“你……這麼關心前線的事情,是因為個人原因還是責任心呢?”
不明白彥瑰這話什麼意思的言喻目光凝滞,思索着彥瑰所問的話言喻也有點迷茫。
“不知道。”言喻如實的和人回出一句話,他身為一國皇子有責任有義務為國家大事着想,身為一個人一個朋友他也有心去擔心自己的好友,但至于哪一個更重要言喻說不出來。
聽聞此話,彥瑰欣然一笑沒有一絲意外感“我想你隻是沒确定什麼事情罷了,”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轉向言喻,“有時間我親自帶你去确定。”
沒懂彥瑰此言用意的言喻不禁疑惑出聲,“你什麼意思?”
攤了一下手誠意滿滿的笑顔中,彥瑰說道:“就那個意思,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懂。”
不想與人争辯,反正隻要彥瑰信守承諾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言喻就沒必要和人糾纏那些沒必要的事情。
“除了這些你還想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