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言喻很少關注外界的事情,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待在府内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宅是宅到了極緻,今日聽到瀾柳衣身體抱恙才出了府,趕進了皇宮。
瀾柳衣什麼樣子言喻心裡有數,身子骨向來一直很好,就算幾天熬夜處理後宮事物都不會太讓人勞心。
向這種近來身體突然變差染了寒,言喻多少還是不信的。
跟在瀾柳衣身邊幾十年這些事情林嬷嬷心中自然明了,可這就是事實無法反駁。
“王爺如果想見皇後娘娘老奴現在去通報一聲。”言罷,轉身就要推門進入房間。
伸出去的手被攔了下來,言喻出了聲,“不用先讓母後好好休息,等母後醒了我再進去。”
話都這麼說了自知多說無益的林嬷嬷收了手,看着淋了雪渾身上下都是寒氣,現在還站着外面吹風的言喻,林嬷嬷二話不說就帶着言喻往偏殿走去。
“王爺先随着老奴去偏殿坐下暖暖身子,老奴去給您端碗姜湯過來暖暖身子。”
沒有拒絕徑直跟着林嬷嬷進了偏殿,坐下不多時林嬷嬷便端了姜湯回來遞給了言喻。
站着言喻身邊硬是看人真的把東西全部喝完才算結束,收拾離開的偏殿去瀾柳衣的寝殿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坐在偏殿内想着瀾柳衣的病情,言喻有點坐不住。
在一邊的貓看着自家主子這般心急,安慰道:“主,不用太擔心的,皇後娘娘福澤齊天不會有事情的。”
對于這些言喻何嘗不知,隻不過他隻是覺得瀾柳衣此番身子忽然變差染了寒太怪了。
先不提為何身子變差,就當天寒地凍大雪紛飛,一個皇後想要保暖别說不小心,就是不在意身後有林嬷嬷跟着,染寒的機率很小很小。
林嬷嬷是個細緻的人,變天導緻沒注意說出來言喻是不信的,對此他心裡是有底的。
如果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言喻擔心這就更不存在了,瀾柳衣明白這種事情瞞着言喻會讓言喻很擔憂,久而久之不會太瞞着言喻自己的身體狀況。
現下發生了這些言喻心裡敲響了警鐘他想等一會問問林嬷嬷這段時間瀾柳衣的行程和做的事情。
瀾柳衣是他的母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言喻不會坐視不理。
就這樣一等就是半天的時間,因為怕打擾瀾柳衣休息,好幾次攔下了想把人叫醒的林嬷嬷。
終于是在即将入夜之前得到了瀾柳衣醒來的消息。
能見面了言喻馬不停蹄的進了瀾柳衣的房間,步伐直到瀾柳衣的床邊不遠停下。
倚靠在床上背後被放上了幾個枕頭支撐,瀾柳衣的眼神淡然好像有點渙散無神,整個病殃殃的,面上遮着個面紗,一看就知道是用來防止傳染的。
不過就算帶着面紗仍能想象的出來面紗後面無多少血色的臉,言喻感覺瀾柳衣瘦了瘦了很多。
就在言喻想靠近時被咳嗽了一聲的瀾柳衣攔了下來,“母後生病了别靠那麼近。”聲音沙啞沒有力氣聲音輕飄飄的。
前進的腳步止住乖乖地站在離瀾柳衣不遠的地方。
“母後很難受嗎?還需不需要休息,如果要的話喻兒再出去等一會。”
像是真怕言喻出房門的瀾柳衣,趕忙擺手“不用,休息夠久的了睡不着了,”眸光落于言喻的身上,看到人就傻站着指一張椅子,說道:“别站着端個椅子來坐下。”
很聽話的端了一把椅子坐下,“母後您身子骨不差的,怎會就一下子生病了?”心中抱有的疑惑沒掩飾的問了出來。
輕咳了幾聲的瀾柳衣調整着自己的狀态,讓人看上去沒那麼孱弱,帶着面紗看不到面,但還是揚着笑容,“怎麼你母後還不允許生病了?”
自是不是這個意思的言喻忙解釋道:“我隻是擔心母後,沒有這種意思。”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還是帶着點小性子的話,一同往常變化很少。
瀾柳衣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在外人面前端莊得體溫文儒雅,一國之後。但在熟悉、親人的面前有時候會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說着耍着小性子的話。
想來除去皇後的身份她還是瀾家左丞相寵在手心裡養大的女兒,丞相嫡女,身份尊貴從小便有着最大最有權力驕傲撒性的資本。
就算重重身份的簇擁高捧下,那種小性子沒有在行為上體現,最多隻是說話的語氣而已。
待人友善、真誠所言所行都很讨人喜,身處深宮内對待所有事情不講私情,公平公正從未濫用私權,就是這般作風讓人又愛又恨。
她太完美了,但又太過完美了,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除了喜愛隻有極緻的憎惡,畢竟什麼都不用做從出生就是有些人這輩子高攀不起的程度,怎麼不會讓人嫉妒到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