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玻璃瓶裝觸手?”
“什麼啊,不是,這觸手割幾個,然後随便一纏就帶走了,這蠕蟲口中好像有腐蝕性液體,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帶點走,好不容易搞死個這麼大的東西,不多帶點東西回去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玻璃瓶啊?我看看啊。”王懿可說着就去翻自己身上的包,翻了得有一會才拿出幾個小小的玻璃瓶,可能隻有實驗室中試管的三分之一那麼大。
“隻有這麼大的,數量也隻有這麼多了,玻璃制品太容易碎了,就沒怎麼帶。”
趙雲舒接過她遞過來的東西,“有總比沒有好,謝啦。”
向她揮了揮手,趙雲舒就快步來到了已經被炸得有些稀碎的頭部,他隻能蹲下仔細觀察看看哪裡有被腐蝕的痕迹,過了許久,吳展鳴和王懿可都已經收拾好東西,将戰利品放進了背包,然後才來幫忙。
幾個人眼睛看的都要瞎了都快要放棄了,這時吳展鳴突然大叫起來,“快來!你們快來!我找到了,看。這是不是腐蝕痕迹。“
另外兩人趕忙過來順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确實是有被灼燒的痕迹,為了确定,王懿可将手套脫下,然後用它抹了一下那個地方,又将手套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手套上出現了一個洞。
趙雲舒挑了挑眉,“可以啊,你這眼神。“
“那是,我這鷹一般的目光。“吳展鳴被誇立馬得意起來。
王懿可翻了個白眼,給他背來了一下,“誇你一句還飄上了。“
趙雲舒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模式也不說什麼,拿着小玻璃瓶就蹲在旁邊,然後将手隔空放在有燒灼痕迹的上方,幾滴液體慢慢地漂浮起來,然後随着趙雲舒的動作準确地落進了玻璃瓶中。
他們幾人看了看時間覺得還來得及,就有找了好一會才又找到幾處地方,努力了好一會兒才三個瓶子都裝上了一些,蓋好蓋子,趙雲舒才将另外兩個交給他們兩人。
他們幾人身上已經大包小包再也沒有空餘能夠讓他們再帶多餘的東西了,這才踏上了回去路。
“我隻想知道這車怎麼辦?不會要我們承擔損失吧。“吳展鳴有些擔憂地說道,然後又看了看另外兩人,發現他們都十分坦然,一點也不焦慮。
“回去好好寫寫報告說明白是怎麼回事,而且我們不是還拍了照嗎,這麼大的蟲子,我相信那幫人會理解的,而且本來就是接的他們的任務,這車我記得他們說過好像不用我們負責吧。“
“是嗎?他們這麼說過嗎?“吳展鳴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王懿可。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這才開口,“不用擔心,即使他們真的要我們負責,大不了隻是多做些任務罷了”
“天啊!我真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接他們的任務,還不如一些私人任務呢。”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們出手大方而且還不用我們自己準備裝備。”趙雲舒拍了拍正在悲痛不已的吳展鳴。
“走吧,再不走,到時候天黑了就麻煩了。”王懿可說着就已經動身了,另外兩人也馬上跟了上去。
确實,現在這個世界,晚上的危險程度可不是白天的人們可以想象的,到時候怕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還是早早地回去好,至于其他問題隻能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他們這三人小隊整整走了幾個小時才回到“方舟”據點門口,之所以說是據點,是因為自從那場流星雨之後也才過去三年,幸存下來的人類雖然在努力是生活走向正軌,不過收效還是甚微。
自從那天之後,地球人口消亡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絕大部分人因為天外來物直接死亡,而活下來的人也被被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是無法與太空來物(現在的人們叫它“患星”)産生任何結合反應的人,他們和之前的人完全沒有區别。
另一部分人是大家口中的“幸運兒”,人們稱之為“天賜者”,他們獲得了一些特殊能力,就像漫畫中的異能一般,不過好在他們仍舊保持了人類的樣子,除了有異能之外和普通人沒有分别。
而最後一部分,也是被大部分人唾棄的存在——異種,本來這個名字是用來形容除人類之外變異的生物的,是一個帶有貶義色彩的詞,本來是不該用來形容人的,即使是變異了的他們,但很明顯大部分人并不承認他們是人類,而把他們當成是低人一等的動物。
不得不說,人類的确是十分堅毅的種族,經過三年,人們已經逐漸接受了現實,轉而開始嘗試在新的環境中生存。
因為人口的驟減和原有社會秩序的覆滅,漸漸地,人們現在的生活是以所居住的據點為中心。最開始,據點基本上是由能力不俗的人所組建的,而最初追随他們的人對他們掌權倒是心甘情願。
不過随着越來越多普通人的投奔和據點的不斷壯大和發展,據點的高層人數也開始增多,所要面臨的事務也更加的繁多和複雜。
在這亂世實行選舉也十分沒有可操作性,所以盡管有少部分人對據點内部的“一言堂”現象頗有微詞也沒有辦法。而且畢竟普通人是大多數,他們的願望不過是能有一個地方好好活着,所以也并不太在意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