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舒看着如此激動的吳展鳴,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現在沒有什麼統一的法律,但是新世界的規矩裡難道沒有包括不能冤枉無辜的人這一條嗎?”
祝甯冷笑一聲,面色不善地看着趙雲舒,“冤枉?我們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哪會有什麼冤枉。”
“先讓我們見一面她,而且我們也得看一看你所說的人證物證,否則我們怎麼知道不是你們新世界的人賊喊捉賊。”趙雲舒也絲毫不退,繼續和她嗆起聲來。
“沒問題,等你們親眼所見,我看你們還怎麼狡辯,來人,帶他們去見王小姐。”
祝甯語畢,兩個守衛便開門而入,帶着兩人向某個房間走去,趙雲舒一邊安慰着吳展鳴,讓他放寬心,一邊觀察着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的臉上并沒有恐懼、驚訝或者急切的神情,要麼死人的事情隻是被小部分人知曉,要麼就是這裡經常死人。
不過後一種可能性倒是很小,就趙雲舒他們這幾天生活下來,新世界裡的生活秩序井然,不得不說,祝甯把這裡管理的不錯。
等吳展鳴和趙雲舒到了房間裡就看見王懿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見他們來了,也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倒是吳展鳴很激動立馬沖到她身邊,拖了個椅子坐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雙手問她有沒有事,新世界的人沒對她做什麼吧。
王懿可深深地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接着招呼着正站的老遠的趙雲舒過來。
趙雲舒也學着吳展鳴,搬了個椅子,坐到他們身邊,問起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王懿可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們,眼中充滿着決絕和無奈。
“可姐,你沒有殺了那個人,對吧?”趙雲舒看出了王懿可眼神中的情緒,有些不太确定地問道
吳展鳴不可置信地看向趙雲舒,“你難道不相信她嗎?”
趙雲舒隻好聳聳肩表示自己隻是象征性地問一嘴,沒有别的意思。
王懿可将手放在吳展鳴背後,安撫性地拍了拍,“那個人的死确實跟我有些關系。”
“什麼!?”
“你下冷靜,等可姐把整件事情講完,你再激動。”
王懿可見吳展鳴冷靜下來才将今天發生的事緩緩道來。
今天早上在趙雲舒和吳展鳴離開後,王懿可來到了前一天和楚宇約好的地方,本來她以為楚宇隻會口頭解釋一下新世界研究人員的發現,再不然頂多有些書面文件,不過沒想到楚宇帶着她來到了新世界中心行政樓旁邊的實驗樓。
王懿可在實驗樓一樓一個略顯簡陋的實驗室親眼看見了研究成果,原來他們帶回的東西并不是什麼霧氣,而是植物的孢子,而那些寄生在人身上的其實是一種食肉菌類植物,他們會寄生在動物身上,不僅如此,它們在寄生之後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被寄生生物的行動,這樣就能在附近存在其他生物時主動出擊。
王懿可在了解到這件事情之後就跟楚宇告了别,然後馬上回到了家中,去檢查了一下趙雲舒帶回來的大殺器,結果發現東西不見了。
“那麼任知其給我看的真的就是我當時用的那個玻璃管。”
吳展鳴和王懿可兩人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他。
“就是剛才任知其在審問我的時候拿出了一個破了的玻璃管,我當時愣神了,他肯定是知道我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了,我當時還以為他是随便找了個相似的東西詐一詐我呢,沒想到是真的。”
王懿可聽了之後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繼續講述後面發生的事。
她發現東西不見了之後出現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從他們回來之後到現在,除了趙雲舒和吳展鳴離開了,其餘時間大家都在房間裡,他倆不可能出個任務還帶上個偷偷獲得的不明是什麼的東西。
難道是有人趁他們睡覺的時候偷東西,不過王懿可檢查了下他們的其他行李,一個東西沒少,那麼小偷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沖着那管孢子來的,可是這件東西應該除了他們三人不會有人知道,難道說有人發現了。
也許是趙雲舒在偷偷收集孢子的時候被旁人發現了,也許是回到旅館之後告知他們這件事的時候被别人知道了。
如果按照前一種猜想,那麼之前和他們同路的高樂歌、鄭雲爍和楚宇便很有嫌疑,至于第二種猜想,那就說明他們一直被什麼人監視着。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容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