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俗套到很多無限流都會當做背景故事用。
但是對于姜傲雪來說,這是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女鬼的名字叫做闫思琪,十五年前被人販子拐到這裡,這是個封閉的山村,落後而愚昧,在這裡,女人的一輩子隻有幹活,嫁人,在婆家幹活。
闫思琪害怕極了,她試圖逃跑,但是還沒跑出村子,就被好心的村民抓了回來。
這可是吳瘸子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媳婦。
闫思琪的“丈夫”是個跛子,姓吳,因為小時候摔了一下留下了病根,被村裡叫做吳瘸子。
瘸子有三個姐姐,都早早的嫁了人,嫁人的彩禮給他蓋了房,買了媳婦。
闫思琪就是這個不幸被買到這裡的女人。
面對這個花了巨額買來生孩子的女人,吳瘸子非打即罵,家裡的重活苦活都丢給她,在生活一次又一次的研磨中,闫思琪漸漸麻木了,她意識到自己此生可能都逃離不了這個地方。
都怪自己的不小心,如果當初心腸再硬一點就好了,有誰能想到一個需要幫助的老頭居然是拐子的同夥呢。
闫思琪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責中睡着,又被噩夢驚醒。
一轉眼,她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多了,吳母罵她是生不出蛋的母雞,更難聽的話也罵過,闫思琪隻是沉默的幹着農活。
秋收正忙的時候,闫思琪暈倒在了麥地裡,赤腳醫生來看了看,她這是懷了孕。
闫思琪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淚流滿面。
吳母說她晦氣,把香火都要哭沒了。
沒想到這話一語成谶,闫思琪十月懷胎,生了個女兒,她孕期吃不上好東西,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
但是闫思琪卻很開心,她看着女兒,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丈夫”吳瘸子要把女兒丢掉,闫思琪瘦小的身闆拎着菜刀站在他面前,眼神裡是母狼般的兇狠,“你動一下她試試!”
那一刻,闫思琪有了軟肋,但是也同時有了盔甲。
她想要保護好這個孩子,甚至又升起了不該有的念頭。
她要帶着這個孩子離開這裡。
在這裡,她保不住這個孩子。
闫思琪開始有意識的收集防身的武器,因為之前的壯舉,吳母禁止她再進入廚房,闫思琪沒有抗議,她每次睡覺前都要盯着呼呼大睡的瘸子,眼神裡滿是殺氣。
然而還沒等她開始行動,她的女兒不見了。
闫思琪找遍了村子,最後在糞池裡找到了自己的寶貝。
她身上還紮着幾道長長的針,屍體冰冷而腐爛。
闫思琪把女兒安葬在山腳下,沖進廚房拎出菜刀,沖進了屋子。
吳父吳母都沒在家,吳瘸子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拿着菜刀的手是堅定的,手起刀落,床上的吳瘸子發出一聲慘叫。
但是來不及了,闫思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幾刀下去,吳瘸子徹底斃了命。
吳父吳母走進來,就看見坐在血泊裡面喘氣的闫思琪,吳母趕緊撲到兒子身邊,歇斯底裡的喊道:“瘋了!瘋了!來人啊!殺人了!”
吳父見狀往外跑,被闫思琪一刀劈了下去,人頭落地。
她如同鬼魅一樣走向吳母,這個平時總是罵罵咧咧的女人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又驚恐又可憐。
“是你把寶妹丢在糞坑裡面的?”吳家人給女孩起名叫招娣,闫思琪卻管她叫寶妹,這是她的寶貝。
闫思琪臉上帶血,像是深淵來的惡魔,吳母拼命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老道!他說殺了女娃讓女娃不要再投胎了!”
吳母口中的老道是村子裡的瘋道士,據說他最保男胎,闫思琪懷孕之後也被吳母帶過去相看了,直說是男胎。
隻不過生下來是個女孩,吳母氣得過去找老道掰扯,老道又告訴吳母求男胎的法子。
吳母信以為真,趁着闫思琪不在,把老道開過光的長針紮進了女嬰的身體,随後抛到了糞坑裡面。
闫思琪聽到女兒的死亡過程,氣得身體發抖,她砍瓜一樣把吳母砍死,一把火點了吳家。
趕來救火的村民進門,闫思琪就在滾滾的濃煙中躺在院子裡。
她太累了,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寶妹,她小小的,臉上帶着大大的笑容,她喊闫思琪,“媽媽~”
闫思琪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死的了,是被自己放的火燒死的,還是被村民打死的,反正就是死了。
她村子裡飄了很久,她在井邊,在河裡,在糞坑裡,找到了很多女嬰的鬼魂,但是沒有一個是她的女兒。
她就這樣飄蕩了很多年。
突然有一天,她感覺自己的開始漸漸有了力氣,村子裡遊蕩的女嬰也慢慢開始長大。
這座已經廢棄的村莊,好像突然活了過來。
她修煉了很久,終于可以離開這座拘禁着她的村莊,她開始了複仇。
不光是自己,還有村子裡遊蕩的女嬰。
闫思琪變得又來越強大,直到她殺掉村子裡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一股巨大的意志突然降臨。
她無法用語言描述那股意志,祂威嚴,滄桑,像是一個垂暮的女人,聲音很輕,但是她卻完全無法反抗。
她是天道。
是這方小世界運行的規律。
“編号89796”
“怎麼會提前靈氣複蘇?計劃!計劃!”
随即一個強大的黑衣人出現了,他渾身被包裹在黑色裡面,臉上帶着古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