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瞧見餘燼突然放大着湊過來的臉,因為離得太近甚至都可以聞到對上身上的體香。
溫影突然頓住,貪戀地盯着那美麗的容顔,汲取着空氣中的香甜味道,興奮到忘卻了身體上的痛苦。
好香啊。
好香啊。
好香啊。
好香啊。
好想吃掉他。
欣喜時表達出來的心裡話一字不落地傳進小溫耳中,男孩沉着臉看向溫影,用嘴型無聲地傳達:“不可以那樣做,哥哥是我的。”
“是獨屬于我的。”
“離他遠點。”
“不然就殺掉你。”
一連串警告的話落入溫影耳中,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笑意更深。
溫影将那些警告的話一一無視,當着小溫的面光明正大地把手伸到餘燼背後,摁着餘燼的脖子就把人攬入懷中。
身體接觸在一起的瞬間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溫影滿足地笑了笑,對小溫露出挑釁的眼神,同樣無聲地傳達:“你可以試試。”
溫影傳音到男孩耳中,好心提醒:“殺死我非常容易,當然前提是——你不建議在親愛的哥哥面前暴露自己是怪物事實的話。”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硝煙味道,餘燼卻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隻是垂下頭湊近着觀察溫影肩膀上的傷口,想看看如何能夠解決,但突然就猝不及防落入了對方懷裡。
身體突然旋轉了一個角度,擡起頭就能看清溫影那完美的下颚線。
“你……在幹什麼?”餘燼微頓。
“哎呀,手滑了。”
溫影佯裝無辜地扶起餘燼癱倒的身體,捂着受傷的肩膀回答:“傷口痛得厲害,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騙子。
騙子。
騙子。
騙子。
大騙子。
小溫沉下臉盯着溫影,氣憤到拳頭緊握在一起。
餘燼從對方懷裡起身,低聲開口:“你的傷很嚴重,需要把子彈清理出來,但手邊沒有可以用的東西,貿然行動隻會讓血流得更多。”
“所以我們要看着他死去嗎?”
小溫聲音淡淡地,冷靜到沒有過多的情緒,溫影卻從中察覺到一絲幸災樂禍。
餘燼搖頭:“他不會死,薛末還會回來的。”
薛末既然能把他們幾個關在一起,就一定會回來幹更重要的事情。
實在不行就用點手段把倆人都弄暈,再用異能治療溫影身上的傷口。
空氣中的火藥味格外濃重,緊張氣氛遮蓋住病房裡漫起的奇異味道,餘燼盯着那一大一小對峙的身影,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眼睛裡好像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
他伸出手試探般在眼前晃了晃,霧蒙蒙的感覺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加嚴重,連帶着大腦也一起變得混沌起來,身體也晃悠悠地向旁邊倒去。
“老師?”
“哥哥?”
别扭的倆人注意到餘燼的不對勁,疾跑着沖過去對他伸出攙扶之手。
“哥哥!”
“老師!”
雖然他們近在眼前,呼喊的聲音卻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邊,帶着一絲極不真實的虛幻之感。
“頭……”
好暈。
餘燼話都沒來得及說完眼睛就不争氣地閉上了,倒下前手不知道碰到了哪裡,觸摸到一塊冰涼、蒼白,寒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東西。
宛如冬日裡淩冽的寒冰。
病房裡爆發了一場無聲的戰役,小溫和溫影的影子無限拉長最終化為無數個黑色觸手,這些觸手瘋狂交纏在一起,在空中不斷蠕動。接收到命令被放出來的觸手調轉方向往目标地方蔓延而去,接住了餘燼倒下的軀體。
接觸時傳出細微的、窸窸窣窣的暧昧聲響皆被□□撞擊的聲音掩蓋。
粗壯到宛如胳膊般的觸手攀附在餘燼腰上,瘋狂汲取着他身上那可人的香氣。
香,好香。
觸手熟練地攀越腰肢纏上他的脖頸,高舉起布滿黏液的吸盤覆蓋在那柔軟的唇瓣上,主動地索求親吻。
咕叽咕叽——
唇上傳來濕漉漉的觸感,黏膩又異樣的感覺吵醒了暈倒的餘燼,迷迷糊糊的他想要睜開眼睛查看發生了什麼,掙紮後卻發現全身都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身體沒法控制了……
空氣中的奇異香味愈發濃烈,觸手的動作也更加放肆。
咕叽——
它們撬開餘燼的唇瓣摸索着裡面的舌尖,冰涼、黏膩又濕漉的東西攪動着他的舌頭瘋狂般的展開索取,帶有吸盤的觸手輕輕附在他口中的軟肉上,吸牢後又啵唧一聲拉開。如此反複,直到接觸部位傳來敏感的哆嗦,才滿足地轉換陣地繼續行動。
餘燼的背部傳來軟糯的觸感,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被它們包裹着,好似躺在了棉花床上,輕飄到身體都失去力量之感。
好……
好難受……
每一塊被觸手接觸的皮膚觸感都無限放大,被強制喚醒而清醒的腦袋在這番舉動下又變得迷糊,昏昏沉沉地想要再次進入夢鄉。
模糊間隐隐約約地感覺到有人躺在了他的身邊,那人輕撫着努力幹活的觸手,貼在餘燼耳邊喃喃:
“喜歡嗎?我送給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