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側低呢着喘息,透粉身軀每一寸能感受潮熱的濕意。
微微撩開美眸,透過幽暗微光,看清卧室一角散落着男人的黑色襯衣,和她的豆沙色貼身内衣。
交織糾纏,一室旖旎氣息。
下一刻,男人一隻白皙分明的手掌扣住了纏着粉嫩冰絲的細腰,呲地一聲,光滑冰絲裂開。
這個狗男人,撕壞了她的睡裙。
喻姿姿心裡暗罵,一口咬住男人肩膀。
男人悶哼聲,低頭狠吻住懷裡的嬌柔,将她抱在身前。
跟前,身後的感觸扯動五感,喻姿姿閉眼,手指輕輕顫動。
再一次,欲海裡沉浮。
直到窗外響起了五月驚雷,幾片雨絲在透明玻璃窗面劃出細線。
喻姿姿揚起修長,貼着碎發的美頸,眯眼,看着男人素來陰冷的臉龐,以及鋒銳硬朗下颌。
大着膽子湊近男人的頸線,輕輕咬着啄着,唧唧求饒。
那雙淩厲的鷹眼朝下一窺,菲薄唇角噙上點陰淡笑意,一貫帶着寒氣的冷厲嗓音輕溢, “喻姿姿,你這求饒方式,用錯了。”
蠱惑似的嗓音敲在心上。
喻姿姿憑着幾分殘存的意識,恍惚地想。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
騰運大廈。
午休時分。
“姿姿,姿姿……”
喻姿姿正枕着一個粉嫩可愛的U型枕,趴在辦公桌前午睡,耳側傳來熟悉的嗓音。
她一個激靈,甩開不可言說的,令人耳紅心跳的夢境,睜開惺忪睡眼。
隻見她的直屬領導,也就是騰運集團的總裁秘書,瞿淑娜,穿着一套标準職業裝,一臉微笑地站在她跟前。
喻姿姿連忙站起來,“淑娜姐,您回來了?”
瞿淑娜跟着總裁霍屹凜去外省出差,要談一個大項目,按照總裁的行程安排,總裁和她應該明天才回公司。
“嗯。”
瞿淑娜看了眼她,見白皙水嫩的臉蛋泛着暈染似的粉紅。
喻姿姿鴉睫輕閃,下意識地低了低眉眼。
瞿淑娜勾起抹笑意,“合作結束,霍總安排我提前回來了。另外,霍總也會在一個小時後抵達公司。他要開緊急會議,你馬上發通知,聯系會議室,然後我傳給你幾份文件,全部打印好,送到會議室。”
啊?
喻姿姿愣了下,淡定應着。
“好,淑娜姐。”
作為總裁秘書的助理,也是總裁的下下級小助理,他們總裁,京都霍氏掌權人霍屹凜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她也很熟悉了。
喻姿姿有條不紊在辦公桌前坐下,按着瞿淑娜的吩咐,一一執行。
等把這些事情一件件做好,霍屹凜已經回到公司,在前台的恭維聲裡,乘坐直達電梯,抵達了會議室。
喻姿姿打印好全部文件,抱着厚厚一疊,走到會議室門口時,忽而想到,霍總那張俊美卻陰厲似蠍的臉龐。
腳步一頓,她緩了下懸緊的心情,輕輕推開門。
高大男人正坐會議室中央,身穿熨帖的深黑西裝和内搭,系着暗紫條紋領帶。
他身姿高大顯眼,挺立端正,面容冷俊沉厲,淩厲的鷹眸微斂,宛若伏守在森林高處夜鷹,掃視着正在幻燈片前演講的一位管理層。
管理層對上他的目光後,本不太流暢的語言更為結巴。
喻姿姿心裡微微歎息。
霍總那張俊臉,這樣看人冷兇得有點像隻毒蠍子,是有點攝人的。
雖然她已經在霍氏,作為霍總秘書助理工作了半年有餘,但在公司,仍是不敢直視霍總渾身上下散發的陰冷氣息。
喻姿姿垂下腦袋,彎着身軀,快速地從會議室的兩側走道走過,來到了霍屹凜跟前。
一股淡淡的冷冽清香飄凜而來,和夢裡那若有若無的味道相似。
喻姿姿平複心裡微起的波瀾,淡定地将文件放在桌面上,低聲,“霍總,文件。”
說完,退到會議室角落,坐在做記錄的瞿淑娜身側。
輕微的聲音悄然飄過。
霍屹凜眼眸低下,骨節分明的白皙十指搭在文件上,不動聲色地翻開送上來的資料,陰沉冷俊臉龐漸變怒色隐隐。
喻姿姿安靜坐着,看見霍屹凜翻開一疊文件,拿着上面的數據,鷹眸一擡,言辭犀利地質問正在演講的中層管理。
她心裡噓了聲。
瞿淑娜低聲,“有些人膽子大,正撞搶眼上了,呵呵……”
“……哦。”
先前,瞿淑娜便向喻姿姿透露,霍總出差兩周,個别管理層工作懈怠,混薪過日子,簽了一筆令公司利益有損的小單子。
以為霍總無暇顧及,但霍總平時最是看不慣工作懈怠的人,正好借此發力,殺個措手不及,以好生敲打公司混薪的管理層。
見對方答不上來,霍屹凜收了目光,冷聲,“主動辭職,降薪三分之二,你自己選。”
降薪三分之二。
在場人臉色都起了微妙變化,各位上班族都明白,這無疑是他們霍總辭退人的一種話語。
一個年薪幾十萬近百萬的人,接受不了年薪驟降成十幾萬。
殺一儆百。
跟着上前報告的幾個中上層管理者,都不免捏了一把汗,打着十二分精神,認認真真地彙報近兩周工作。
一場緊急會議威懾衆人,大家都清楚認識到,霍總出差兩周不到,便帶着狠戾之性殺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