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姿姿似如定住。
修長手指摩挲着唇瓣弧形,停在了一角。
霍屹凜微微傾身,稍湊進她,盯着凝住美色的臉龐,嗓音輕飄而誘人。
“剛才,你的唇印留在我的酒杯上。”
嬌美臉龐已然紅透,即使夜色裡燈光稀微,也能清晰看見。
她眨了下眸光,紅唇顫動,“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是嗎?”霍屹凜應着,微微俯首,“不是故意誘惑?”
呢喃地吐出這幾個字,他便吻上她的唇角。
她瞪大眼眸,明明是他自己受了誘惑,明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留下唇印的,又來故意反問栽贓她!
心裡罵了好幾遍狗男人。
喻姿姿感受到唇上火熱已深入,以及,他不聲不息地将她壓向身後的沙發。
男狗人雖然狗,但是很會主動撩撥引導。
她不是聖人,同樣也受欲望所困。
桂花酒的後勁似乎也在她身體裡發酵。
她隻能斷斷續續地,含糊不清地呢喃,“霍……屹凜……回房間。”
-
就像第一次他們沉淪之際,霍屹凜将她抱回二樓的一間次卧。
這套小樓房,一共有兩間卧室,一間在樓下,陳霜雪在住,因為住着方便。
還有一間就是樓上這間,也正好方便他們。
房間裡很幹淨整潔,霍屹凜将喻姿姿放到床上。
沒有開燈,但有窗外月色和燈光透入,屋子也有幾縷朦胧光線,不暗。
霍屹凜褪去她的米白西裝,露出裡面的拉鍊式純白緊身背心。
由于褪去外套的拉扯,一側背心肩帶已滑落,露出精緻鎖骨線,光滑剔透的肩頭。
霍屹凜吻上她的肩頭,一路沿着鎖骨線吻過去。
同是無聲息地,退下了她的另一側肩帶……
暗香袅袅,薄發湧動。
柔情糾纏、親呢,逐漸沉淪攀登時,隻聽叮地一聲,落在地上的手機猛然響動,破壞了氛圍。
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眸,推開跟前火熱的胸膛,喃喃地說,“手機,手機響了……”
旖旎暗室裡,霍屹凜也注意到地上浮現一處逼眼亮光。
他将喻姿姿抱到床邊,彎下身,長臂一勾,拾起發亮的手機。
發亮的屏幕徹底照亮了兩人面容。
霍屹凜看了喻姿姿一眼,她嬌臉紅熟,眯着像胭脂勾過的眼眸,眼尾睫毛似還在輕輕顫動。
喻姿姿微微撩開眼簾,也看清跟前的男人臉龐,以及臉龐上“似要吃人”的幽深眼眸,蓦地羞赧地側過臉。
霍屹凜瞧着她的反應,低笑了聲,染着幾分邪氣看着屏幕上閃動的“哥哥”兩字,沙啞嗓音飄到她耳側呢喃,“是你哥哥。”
是喻樟的電話。
喻姿姿心裡一顫。
她連忙轉頭,咬着發出來的細碎聲音,握着霍屹凜的手掌,從他的手裡摳出手機。
又背對着她,擰眉叫着,“霍屹凜,你先停下來……”
“……”
身後的暗湧緩緩靜止,霍屹凜垂首,吻了吻她白皙肩頭,“嗯。”
喻姿姿背着他,緩緩地平複氣息。
待胸腔裡的氣流平緩,才接通電話。
電話裡傳出喻樟的嚴肅嗓音:【姿姿,什麼時候回家?】
喻姿姿雖是跟喻樟說過,今天要給一個朋友過生,會晚一些回來,但是不會夜不歸宿。
喻姿姿清了清嗓音,“哥哥,生日聚會,剛剛結束呢。”
她看了眼手機,現在十點過,從這裡到她家,大概需要五十分鐘車程。
“哥哥,你放心,十一點之前,我一定準時回家啊。”
喻樟放心了:“嗯,好。路上小心。”
挂斷電話,喻姿姿果然地推開身後的男人,抱着床上的一張薄被坐起來,“霍屹凜,今晚不行,我要走了……那個,你自己想想辦法啊。”
剛才行至中程,戛然而止,喻姿姿有點擔心他傷了身體,所以好心提醒。
說完,喻姿姿用手機屏幕的亮光照亮地面,撿起地上背心,套在身上。
手機泛出的亮光裡,霍屹凜清楚看見她“ 一副拉上褲子,就要走人”的态度。
沉俊的臉色黑了黑,他從床上站起來,留下一句,“在樓下等我,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撿起襯衣,去了洗手間。
喻姿姿瞥見他身影離開,目光凝了凝。
腦子忽然閃過,洗手間可能出現的畫面,臉蛋又蓦地一紅。
呵,男人。
-
回去的路上。
霍屹凜和喻姿姿坐在後座,司機在前面開車。
喻姿姿其實還想着剛才的事情,多少覺得有點尴尬。
再看看身側的霍屹凜,他慵懶地斜倚着座椅,一手随意地搭在車側,黑色西裝西褲,一副衣冠楚楚,冷淡自若的模樣。
和床上那匹“狼”,宛若兩個人。
喻姿姿不由得在心裡啧啧兩聲。
忽而霍屹凜瞟過視線看向她,喻姿姿恰巧對上他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