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着手機,咬牙切齒的對着那個冷漠無情、一條短信都沒有給他發送的女人。
但是他不知道。
他所發送的所有消息,都在調查員的監控之下。調查員調取了他的聊天記錄,歸整在一起,而另一邊,則是他們從其他人那裡得到的記錄、證據和訪談。
‘我記得哦——’
一位在酒店工作過的人員說。
‘當時舉辦了一場酒會,雖然是選拔,但實際上隻是拉皮條。’
她哼哧吭哧笑了,‘那些漂亮的小孩,過了一段優渥的生活就會神秘消失,誰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不過。’
‘她還是蠻幸運的,沒有被選上,反而被金海看中了。’
‘就是那個金海。’
‘因為殺人罪行被揭露最後跳樓死掉的那個。’
她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記得——金海的助理當時給了她一張房卡。’
‘惡心的男人。’
緊接着這段話下面寫:
不久後,該人員否認自己曾經說過這些話,表示自己從未見過簌簌。
在另一份文檔上寫着:
‘金海導演的助理已于兩月前車禍身亡。’
繁華的北都永不停歇,車流轟鳴着在馬路上奔馳而過,飛行器的機翼聲音像是螺旋槳,将人卷入一個又一個噩夢,空氣中有一種過分躁動的氣息。太陽曬在貧民赤/裸的脊背上,商場中心的喇叭宣講着一種新型的疾病正在城市中蔓延:受感染者的會迅速狂化、性情大變、産生食人欲/望、又高度感染性……
秀園拿着從金海手機調取的信息。
三個月前,一則隐秘的消息在網上流傳,著名導演金海疑似殺人,數日後,金海跳樓自/殺。
他的屍體被送到了火葬場,在爐子裡焚燒之後實現了物理消失,數月後,又在粉絲的記憶中消失,實現了徹底死亡。
然而調查組在調查一種牽連甚廣、錯綜複雜的大範圍死亡、失蹤、謀殺案件時,在相關人員裡面找到了金海的名字。
——金海的死亡被舊事重提。
——他是怎麼死的?是意外還是人為,是誰殺了他,想要掩蓋什麼秘密?
“是你殺了他嗎。”
秀園看着簌簌的照片自言自語。
不,不對。在那段沒有被掩蓋的曆史裡,金海死亡的那天她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