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肚子苦水無處傾倒,在衆人後面慢慢的跟着,擡起頭,見謝淮的背影似乎更冷了。
好吧,隻能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翌日,天還未亮,阿糖就來拍門,“柳女史快起床,要動身去東宮了。”
東宮?柳舟洲打了一個激靈,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三更半夜的去東宮做什麼?
她用清水擦臉,挽了個素髻,未施粉黛,就去尋公主。
剛踏入大殿,見公主閉着眼睛,搖頭晃腦的坐着,任宮人們在她頭上忙碌,柳舟洲失笑,“公主這是何苦,還不到卯時,去東宮作甚?”
公主費力的睜開眼,苦着臉道:“皇兄說,若是想跟他練功,必須卯時到。”
“卯時也太早了。”她走上前,幫公主選朱钗。
“對啊,哪有人起這麼早,皇兄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不能早起,想讓我知難而退。”
打了個哈欠,公主咬牙切齒道:“哼,決不能讓他得逞,我偏按時去,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柳舟洲幫公主選了朵絹花戴頭上,“是,公主,你這麼勤快,殿下肯定會教你的。”
“還有你。”公主補充道。
......她腦仁疼,公主自然是不容她拒絕的。
一行人黑燈瞎火的趕到東宮,見裡面竟已亮如白晝,殿門左手二層的書閣已然人影憧憧,是翰林學士們在修書。
穿過主殿來到後院謝淮平時練功的地方,不見一人。
公主叉着腰,笑的得意,“皇兄還在睡大覺吧!”
小福子弓着腰跑過來,結結實實給公主請了個安,“殿下已經練半個時辰了,這會正在膳房用早膳,公主請跟我來吧。”
公主邊走邊好奇的問:“皇兄已經練半個時辰了?那他每天幾點起啊?”
小福子笑着說:“回公主,殿下每日卯時不到就起了,先練半個時辰,然後用早膳,完了再練半個時辰,就去忙正事了,若是當日有課,後半個時辰就不練了,用完早膳直接去學堂溫書。”
柳舟洲想起那日正是卯時在學堂遇見溫書的謝淮,不到卯時就起床,這麼早進食,這是正常人的作息麼?
進了膳房見謝淮正坐在桌後,手握一碗稀粥,面前幾盤小菜,滿桌隻有白綠兩色,清清淡淡的樣子。
謝淮擡眼看她們,輕嗤一聲,“還挺準時。”
公主昂着小腦袋,“那當然,哥哥隻要教我練功,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哎吆吆,小祖宗,好生生的什麼死不死的,快坐下吧。”小福子忙給公主看座。
公主一把拉過柳舟洲,“你也跟着吃點,等下還要一起練功呢。”
謝淮目光一凜,淡淡道:“她不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