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申雲澤跟管晨晨是一起來的,後來單位有事情把人喊回去,裴沛這邊一時半會的也醒不過來就先走了。管晨晨一出醫院就把這邊的情況說給他聽了,所以事情一解決,申雲澤又趕了回來。
裴沛想了想,還是出聲,“這是瞿西洲,這是我的朋友申雲澤。”
不偏不倚。
申雲澤似是才看到面沉如水的瞿西洲,點了點頭,“你好。”
瞿西洲沒有回應對方的示好,他沉沉的目光落在兩個人身上,忽然自嘲般笑了下,“看來是我多餘了,你要他在這裡陪你嗎?”
“我給你找了個護工阿姨,聽護士說人很細心,來這的病人都搶着要。”申雲澤出言道。
“謝謝你了。”裴沛轉向瞿西洲,“你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工作忙就不用再往這邊跑了,都挺好的。”
“你要他在這裡陪你嗎?”瞿西洲執拗的再次問。
裴沛不發一言的看着瞿西洲的眼睛,無視裡面承載的情緒。
黑夜裡的醫院是跟白天截然不同的安靜,瞿西洲叼着煙不緊不慢的去找車,腦子裡都是剛剛裴沛客氣生分的樣子。雖然裴沛表現的大家都是朋友,沒什麼明顯的偏頗,可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親密了那麼多的時間,此時的不偏不倚就是最冷的刀子紮在最軟的肉裡。
你看,最後留下的不是你呀。
瞿西洲覺得沒意思透了,死抓着一個放棄自己的人沒意思透了。憑什麼呢?就因為他做錯了一次就要被無數次的抛棄嗎?他連一個改過的機會都不值得擁有嗎?憑什麼?
“叫幾個人,出去玩兒。”
任倬看了看表,“你沒事兒吧?要玩什麼?”
“我一個單身男人,玩什麼不行?”
任倬的馬上反應過來瞿西洲态度的轉變,“想好了?不後悔?”
“我他媽就是想開的太晚了,都離婚幾年了,還跟個傻子似的。”
“勸你不要在不冷靜的時候做決定。”
“那又怎麼樣?我是單身,不需要對誰負責,不需要為誰守身如玉,老子是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