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道哪根線搭錯了,竟然破天荒的沒說過一句話。
平時天天都在他腦子裡嚷嚷着讓他趕緊去完成任務。
算了。
他累了,現在就算天要塌下來了,他也要先睡個覺。
周硯這一覺睡的很沉。
等到他再一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剛睡醒,周硯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坐起身就靠在床前發呆,直到徹底醒過來。
今天的蜂巢好像格外的安靜。
平常這個時間點,外面都會有客人來光顧,多少都會有些喧鬧。
但今天卻沒聽到任何聲音。
正當周硯準備下床出去外面看看時。
一個熟悉又煩人的機械音響起。
“已舉報成功,正在強制開啟任務主線。”
周硯“…?”
“什麼東西?”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這又是在整哪一出?
他就知道,那個煩人精怎麼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在他腦子裡待着。
“請宿主做好準備,任務主線即将開啟。”
系統又賤賤地重複了一遍。
周硯氣的咬牙切齒。
他打着赤腳走到門口,剛準備打開門時。
門先一步從外面被打開了。
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十分溫潤平和的蟲撞入周硯的眼眸。
那蟲似乎沒想到房間中竟然還會有蟲,有些驚訝。
他帶着幾分歉意地像周硯颔首。
然後退後了一步,開口說道。
“很抱歉打擾到您,我是雄蟲保護所的負責人科羅亞。接到匿名舉報,這裡有雄蟲流落。”
科羅亞擡起頭,直視着周硯。
“您……”
“就是雄蟲吧。”
周硯冷着臉,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他開始煩躁了。
這破系統搞出的一堆麻煩事,還要他來收拾。
“我看起來像雄蟲?”
科羅亞鏡片下的那雙眼睛靜靜地望着周硯。
上挑的眼形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溫柔的雌蟲沒被周硯咄咄逼人的樣子唬住。
他突然伸手,将周硯打橫抱起。
猝不及防的舉動讓周硯沒有來得及反抗。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到床上了。
“您還光着腳呢,别着涼了。”
科羅亞半蹲在周硯面前,捧起他的腳,用掌心的溫度去驅散寒氣。
然後小心翼翼地為他套上拖鞋。
“我不是雄蟲。”
周硯一下子把剛套上的拖鞋踢開後,用腳抵住了科羅亞的肩,看着雌蟲惡劣地笑道。
科羅亞被推的身子後仰。
眼鏡也摔落在一旁。
周硯原本憋着的那股氣,已經沖科羅亞發完了,也逐漸冷靜下來。
但他依舊是那副刁蠻的嘴臉。
一邊眉毛挑起,頗有興緻地等着看到科羅亞慌忙解釋的樣子。
科羅亞垂眸看着白的近乎透明的腳踩在身上。
床上坐着的雄蟲,美麗的不像話。
說是亞雌也不為過了。
怪不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
他的指尖不經意地摩挲過雄蟲的腳背和上面宛若被蝴蝶吻過的痕迹。
周硯感覺腳背上有些酥酥麻麻的。
粉嫩的腳趾不自然地蜷縮起來。
他這是故意的吧。
“大人,您知道嗎?雌蟲的蟲紋隻在動情時才會出現。”
“但雄蟲的蟲紋從出生起就伴随着他們,因為那是蟲神的偏愛,是為寵兒降下的祝福……”
科羅亞低低的聲音近乎呢喃道。
他說着,莫名地笑了起來。
虔誠的神情中又好似帶着幾分暗諷。
“所以呢,那又怎麼樣。隻是這個理由就能證明我是雄蟲了嗎?”
周硯收回了腳,盤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奇怪的雌蟲。
“大人,您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您知道的,我們對您是無條件的服從。”
周硯眯着眼,一隻手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沖科羅亞勾了勾手指。
示意他湊近些。
科羅亞身體順從的向前傾。
讓雄蟲的手可以輕松觸摸到他的臉。
“系統,這就是你的依仗?别太搞笑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
“宿主,請您完成主線任務……”
“如果您一直都這麼不配合的話,我們會采取必要措施,強行推動任務推進。”
聞言,周硯的眸子暗了暗。
捏着科羅亞下巴的勁兒越來越大。
他笑得也愈發的開心,看起來十分天真無害。
過了好一會兒,他猛地推開雌蟲的臉。
“真是無趣。”
“走吧,現在。”
周硯有些嫌棄地搓着自己的手指。
科羅亞彎着腰,在床的附近摸索着。
找到眼鏡後,就馬上戴了起來。
他起身站在床邊,等待着周硯的下一步動作。
而周硯遲遲沒有下床,反而是困倦地伸了個懶腰。
還用腳去踢了踢科羅亞。
“不是要跟你走嗎?你抱我過去。”
科羅亞愣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子把周硯從床上撈進了懷裡。
他的指腹不經意間地按壓進雄蟲腹部的軟肉。
好軟。
和他帶刺兒的性格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