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埃裡克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反思自己,雖然這裡面有伊萊想多了的原因,但是确實是他自己沒說清。
他以人類的思維思考慣了,忽略了蟲族雄雌大防很嚴,他剛剛那句話對于伊萊來說無異于在質問,雄主懷疑他已婚的雌君與别的雄蟲交往過密,對伊萊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沒有這麼想。”誰會想不開把大美人和癞蛤蟆搭配在一起。
埃裡克頓了頓,又着重補充道“他配不上你。”
雖然在蟲族,佐格那種等級高身份地位也高的雄蟲已經是無數雌蟲趨之若鹜的在在,他确定伊萊因為斯特蘭的事非常讨厭佐格,但是他不确定伊萊的審美在這個畸形的社會下是否正常。
伊萊呆呆的看着埃裡克沒有回答。
他沒想到雄主完全沒有責怪他,一般這種情況發生都會将錯誤歸咎于雌蟲,是雌蟲不檢點勾引了雄蟲,他這些年因為這張臉吃過很多這方面的虧,隻能盡量遠離雄蟲,好在他多年來任務繁重,成年後就一直活躍在戰場上,也幾乎不會接觸到雄蟲。
埃裡克捏了捏伊萊的掌心,提醒他回神:“他長得太醜了,你也這麼覺得吧?”
伊萊掌心發癢,強忍着沒有收回手,他享受着與雄主的親密,隻點了點頭,低聲加了一句:“隻有雄主長得好看。”
埃裡克滿意極了。
很好,老婆審美是正常的。
伊萊沒辦法沉醉在雄主少見的溫柔裡,佐格馬上就要上來了。他隻能催促道:“你回家等我好嗎,我很快就會回去。”
埃裡克沒有回他,隻問道:“他會做什麼?”
想到斯特蘭那一身的傷,他不認為佐格會輕易的放過伊萊。雄蟲無法強制對雌蟲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但是一個雄蟲想要問罪一個雌蟲太過容易,佐格隻要随便尋找一些由頭,就能讓伊萊吃不小的苦頭。
伊萊斂眉低頭,不敢看埃裡克的眼睛,他輕聲道:“沒...沒什麼,雄主。”
以往幾次佐格都是先對他進行言語的羞辱,再問他要不要做雌侍,他不同意,佐格就對他施以鞭刑,以沖撞雄蟲的罪名。佐格很喜歡他的臉,所以每次都隻打後背,後背的鞭痕他能藏過今晚的話雄主也許不會發現。
埃裡克擡起他的下巴:“說實話。”
雄主的眸色很深,似乎在這個視線裡一切謊言無處遁形,伊萊也再沒有欺騙雄主的勇氣了,隻好避重就輕道:“隻是打幾鞭子。”
當然不隻幾鞭子,但是他完全承受得住。
埃裡克深沉的眸底醞釀着風暴。
“他打你。”
感覺到雄蟲氣壓變低,伊萊急急安撫:“沒關系的雄主,幾鞭子而已,你知道的,雌蟲自我修複能力很強,我明晚就可以恢複,今晚你想使用也不會耽誤。”
埃裡克:“你覺得我在意的點隻是你今晚能不能使用嗎?”
“不是......”伊萊咬住下唇。懊惱極了,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他想不到别的方法來安撫雄主,他太笨了,他隻能想到這個,起碼從上一次的表現來看,雄主是喜歡使用他的,他想讓雄主開心,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埃裡克不打算這時候跟一個笨蟲子計較,他拇指用力揉撚伊萊的唇珠。
“上校,再教你一點,沒有雄蟲應該在明知自己老婆即将受到傷害時而無動于衷,那是懦夫所為。”
“雄蟲當然可以活在雌蟲的羽翼下,前提是雌蟲永遠不會受傷。你想保護我,我可以被你保護,但是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在。”
埃裡克欺身向前,重重的在伊萊唇上印上一吻。
平素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了笑,笑不達眼底,是風暴來臨的預兆。
“相信我嗎?我可是雙s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