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輕松,敢情被攔的不是你!”衛蘭歇嘟囔道。
“拒絕他很難?”
“難啊!”衛蘭歇愁眉苦臉:“他們那麼熱情,一直說跟我有緣有緣,要給我打折,拒絕的話就顯得我好像很冷酷似的,總要給人留點情面吧!”
“你給他們留情面,他們卻隻想掏空你的錢袋,利用你當街嘩衆取寵,”宣星冶道。
“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嘛,說到底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努力生活的人也沒什麼不對。”衛蘭歇撓了撓頭,“立場不同罷了。”
“好軟的心腸。”宣星冶冷笑一聲道:“為難我時怎不見留半點情面?”
衛蘭歇:“?”
衛蘭歇:“???我幾時為難你了?”
“你失憶了?”宣星冶古怪道。
“我沒有啊......”衛蘭歇茫然道。
“想不起來算了。”宣星冶冷笑一聲,拂袖前行。
衛蘭歇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屬于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生氣的點,但莫名覺得宣二少爺氣鼓鼓的背影竟透着一絲詭異的嬌俏,遂疾步上前道:“别生氣嘛!!我以後不為難你就是了,笑一笑嘛!”
宣星冶不搭理他,衛蘭歇也不覺膩煩,沒話找話道:“哎?你幾時買了根簪子?”
“剛才。”宣星冶惜字如金。
“喔。”衛蘭歇興緻盎然道:“還怪好看的,和你很配,多少錢?”
男人不看他,立起兩根手指。
“二十塊靈石?”衛蘭歇叫。
“你說少了一位。”宣星冶道。
“二百塊?!”
衛蘭歇瞳孔地震。
他被宣星冶的财大氣粗砸的頭暈目眩,顫巍巍道:“這麼細細一根簪子,要二百塊上等靈石?”
“荼蘼香檀,塞外大荒上的最後一株,那裡曾經是綠洲,可橫遭變故,被黃沙淹沒,族人都死了,它苟延殘喘等到了一位中原的旅人,才被帶回,幾經輾轉出現在這裡。”宣星冶舉手輕輕撫過簪身,眸光變得渺遠,“如此坎坷的一生,值得這個價。”
“你說的這些經曆......當真是屬于一根簪子的麼?”衛蘭歇聽得一頭霧水,疑惑道。
“檀木有靈,我心裡清楚。”宣星冶道。
“不知道還以為你能跟一塊兒木頭對話呢。”衛蘭歇說:“你确定這些不是商販編來哄擡市價的逸聞?白宿在全瑤執海選迎劍使不過才給二十塊靈石,你買一根簪子就砸了二百塊,宣星冶,你還說我被小販的推銷策略拿捏,我看也沒好到哪裡去吧。”
他叭叭的說着,忽的被一道銳利的視線擊中,衛蘭歇僵硬的轉頭,就見宣星冶皮笑肉不笑道:“我花自己的錢,值不值當我說了算,你算哪塊小酥餅,管的倒寬。”
衛蘭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