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冷冷道:“你懂什麼!我等乃是正統出身的瑤執弟子,博覽天下神兵,見識遠超爾等,我說不值這個價便不值這個價。”
掌櫃的急的臉都白了,還想辯解,被幫工的小厮展臂攔了。
“掌櫃的你瘋魔啦!跟這群會法術的人争什麼争,仔細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可是我正經做生意,也不能這麼污蔑我的清譽——”掌櫃的急的滿頭大汗,無所适從道。
這話落在距離最近的衛蘭歇耳中,屬實是驚若寒蟬了。
少年冷笑起來:“好啊,搶人東西也就罷了,現在竟連話都不許人說,你們瑤執到底是庇佑一方的仙府還是霸淩壓迫百姓的土匪?真是叫我大開了眼界!”
“你說什麼?!”常印橫眉立目。
“把自己吹的天上有地下無,我倒要看看你這瑤執正統弟子的劍到底練的有多厲害!”衛蘭歇道。
“铮”一聲,天琅白瓷劍出鞘!
常印被劍氣拂面,他猝不及防的後退,慌張之間踩到了緊緊貼着他的文招,文招慘叫一聲與他一并摔倒在地,石寶田是個靈活的胖子,見形勢不對早已蹦跳着躲開,唯有張有儀反手拔劍,一步迎上!
兩處劍刃碰上,清響不絕,衛蘭歇冷笑道:“不過如此。”
“再比過!”張有儀沉聲道。
衛蘭歇眸光轉利,肩頭忽的一實,他回頭,對上宣星冶清冷而深邃的一縷眸光。
少年倏忽間冷靜了下來,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沒這個必要。
他雖沒有修為,但不知為何他能感知到張有儀的修為,亦或者說,這四人當中唯有張有儀的修為還算放的上台面。
少女的這一劍談不上多華麗,但根基紮實,頗具劍勢,對方應是沒有動用到修為,故而與他平分秋色,誰也沒讨到好。
那是否還要出第二劍呢?
衛蘭歇望向這少女深灰色的明亮瞳孔。
四人當中,唯有張有儀全程未置一詞,大抵沒想要參與到這場紛争中來。
隻是見同門受辱,非得要有一人站出來擔當,她便做了這樣一個人。
如此一來,衛蘭歇倒對她生出幾分欽佩之情。
其他幾人惹出禍事來,一個個縮的如同鹌鹑似的,卻叫一個女孩兒出面扛責,衛蘭歇呼出一口氣,心腸軟了,收劍道:“罷了罷了,我認輸。”
他懶懶的揮手轉身道:“鬥不過你們這些仙道豪門子弟,劍匣想要就拿去吧,撞上你們我自認倒黴。”
背心忽的發涼,竟是劍芒複又襲來!張有儀厲聲喝道:“我常師兄打腫臉充胖子,豪奪閣下愛物是不對,這劍匣我們不要!可閣下出言辱我師門又百般戲弄,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