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說完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兔迩,沒有好臉色。
被看的兔迩則揚起甜美的笑容,人畜無害模樣。
表面無法保持平靜的關系,看不見的地方更是暗流湧動。
被提醒的離羽這會兒心情複雜,紅衣說的這種話不應該避着兔迩說嗎?怎麼還當着人家的面,離羽懷疑她是故意的。
滿星樓門口開來一輛路虎,随後從車上下來的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他就是阿壯,算得上是離羽的專屬司機,但更多的時間都在開車往滿星樓内送貨。
離羽接過阿壯遞過來的鑰匙,帶着兔迩去了幽蘭街。
在車上,離羽和兔迩沒有太多的話。該說的在門口就說過了,再者說他們之間沒必要再叙舊了。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幽蘭街内的一家麻将店門口。
離羽把車停好,下車後擡頭望着愛情麻将館的招牌,頓時覺得天上太陽太過刺眼,立即低頭跟着兔迩走到屋内。
走過門簾,立即能聽到麻将的響聲,還有客人們聊天的嘈雜聲。
同樣有少數人去看一眼門口是誰來了,不是自己的老牌友,還是說這愛情麻将館來新客人了。
是個熟悉的身影,隻可惜這小子不和他們打麻将,那些原本懷揣好奇心理的妖低頭繼續看自己的牌,或者搓麻将擺麻将。
離羽一直都覺得這裡比滿星樓熱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打麻将确實安靜不起來,哪怕這愛情麻将館内有麻将機,還是有不少妖堅持那種自己洗牌的樂趣。
離羽跟着兔迩乘上電梯,去了李麟泷的房間。
距離他上次來李麟泷的房間,還是兩個月之前,也就是在李麟泷昏迷之後的第二天,他背着這家夥把他送到了愛情麻将館。
原計劃是請求紅衣看看李麟泷的情況,卻不料紅衣都不走到李麟泷身邊把脈,無情的一揮手讓他把這小子送到幽蘭街,還說又不是他們害李麟泷變成這樣的,不用多管。
藥王紅衣不願意治,離羽隻好把李麟泷送到幽蘭街。
甚至來不及帶李麟泷在滿星樓過夜,他就帶着睡死過去的家夥到愛情麻将館,剛下車,兔迩和兔亞就站在門口,看上去恭候多時。
把李麟泷轉交給兔迩兔亞她們後,兔迩表示如果李麟泷有任何消息都會通知他的。
兔迩所說的通知是打電話。
因為沒有尚先生的允許,她和兔亞都不能離開愛情麻将館,所以離羽看到兔迩出現在滿星樓門口的時候難免吃驚。
走到房間門口,離羽看到他這會兒正自己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粥,氣色差了一些,人也消瘦了一圈。
不管怎麼說,醒過來就好。
離羽正準備進房間,李麟泷擡起頭,兩人目光相會。
沒有遲疑的,坐在床上的那個人咧嘴一笑,一隻手拍着床熱情的招呼他:“在門口站着做什麼?快快快,進來。”
既然他開口了,離羽沒必要站在門口推就,提步走進房間繼續打量李麟泷。
嗯,躺了兩個月,李麟泷也沒有變白,估計沒少被兔迩和兔亞推出去曬太陽。
離羽剛坐下,李麟泷立即湊過去小聲問:“今天幾号了?我問兔亞她不願意跟我說,我準備問兔迩的,兔亞說她去找你了。哎呀,兔亞你也是知道的,尚先生不讓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和我說,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和她說話。我的手機啊什麼的,也不知道被放在哪了。莫煥也被安排出門了,我這一醒過來幾乎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
在别人的地盤上,離羽當然不會傻乎乎的附和着說兔亞的壞話,而是拿出手機确定了一眼時間,回答道:“今天是八月二十七号,你躺了整整兩個月。”
聽到這個日期,李麟泷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卻根本沒力氣跳起來,隻好把手上的碗端起來,然後又放下。
“兩個月!這麼寶貴的兩個月我居然都睡過去了,你真的沒有騙我嗎?”李麟泷怎麼都無法接受自己睡了一覺兩個月過去的事實。
“我騙你做什麼?這種事我沒必要忽悠你。”離羽面色平靜,可以理解李麟泷為什麼情緒激動。
原本計劃得滿滿當當的暑假,出去旅遊的途中突然昏迷過去,醒過來有種今夕是何夕的感覺了,所有的計劃統統泡湯。
李麟泷望着離羽想說些什麼,立即哽住了,拿起碗繼續喝粥。
如果時間能倒流就好了。
這會兒尚先生也出現在了門口,他喊離羽:“小子,過來,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