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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班沒有課程,離羽和李麟泷又去了一趟巡河,打算把橋上的文字拍下之後又恢複原狀。
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是在中午,太陽當空的時候,為了拍張照片,兩個人汗流浃背。
拍完橋上的字,李麟泷正在檢查,突然發現手機什麼都沒拍到,他制止正在恢複橋面的離羽,蹲下身對比自己所見和手機屏幕。
什麼都沒拍到。
離羽也看到了手機上什麼都沒有的照片,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安慰:“看來拍攝是沒用的,還是抄下來回去翻譯吧!”
本以為可以偷懶的李麟泷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但他挺住了,拿出紙和筆開始在紙上如鬼畫符一樣把橋上的妖文記錄下來。
一邊寫,李麟泷一邊抱怨:“咱為什麼一定要大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過來?就不能早上和晚上過來嗎?”
聽到他提出的時間離羽白了他一眼:“早上你起得來嗎?晚上這湖邊都是散步的情侶,咱倆跑到這裡來探索救出校長的方法,你也不怕被有心人看到了去告狀?”
李麟泷歎了一口氣隻好繼續記錄。
離羽還是貼心的,他從書包裡拿出一把遮陽傘為李麟泷遮陽,剛撐開傘放到他的頭頂,橋上的字就消失了。
李麟泷哈的深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離羽就把傘默默挪開打在自己頭頂上了。
妖文寫起來繁瑣,筆畫稍不注意就會有很大的歧義,李麟泷隻能一筆一劃的寫,否則寫錯一筆帶回去翻譯出來也是白忙活。
離羽環視四周确定不會有人過來,以及這毒辣的太陽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大學生是不會在這種天氣出門的,吃飯可以點外賣,這就足夠了。
無所事事的離羽轉身往橋下看去,他又看到了那把插在水底下的鑰匙,鑰匙上綁着的紅繩随着水流的方向飄蕩證明着自己的存在。
根據離羽的經驗,這把鑰匙不會這麼無緣無故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那紅繩嶄新得像是被人為剛綁上去的。
該怎麼拿到那把鑰匙呢?又或者,這把鑰匙有什麼用呢?
離羽低着頭思索着這兩個問題。
正想着,一道女聲傳入兩人的耳内:“離羽,又見面了,離羽。”
被呼喚的離羽閉上眼睛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陰魂不散啊?有事兒嗎您?
并不想看到溺水的魚,離羽轉身背對着那在水裡的少女。
被忽視的少女不放棄尋找存在感,繼續呼喚:“離羽,離羽求求你看我一眼吧!救救我。”
她的聲音幾近是哀求,一般人聽了都會可憐她,至少會回頭再看她一眼吧?
可是離羽就是鐵了心的不回頭,也不催促李麟泷快點抄完。
反倒是李麟泷被吵得沒心思繼續謄抄了,他擡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被太陽曬得呲牙咧嘴的他也開始求離羽:“你就回頭看看她吧,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呢?她這麼一直喊你,我真沒心情繼續謄抄了。”
“那是你不夠心無旁骛,所以被無關的聲音幹擾了。”離羽還是那幅沒松口的樣子。
李麟泷看了一眼,确定謄抄了一個完整的妖文,仰着頭面色鄭重的承認:“好,我就是好奇她找你到底有什麼事,不然我真沒心思繼續抄了。”
離羽就知道是這個樣子,他翻了翻眼睛,沒有選擇給好友一拳,而是轉身看向那條變成少女的魚,冷冷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在湖上撲騰的少女見離羽搭理自己了,差點感動得淚流滿面,她也顧不上說有什麼事,嘟嘟囔囔道:“嗚嗚,離羽你終于正式理我不是嘲笑我了,嗚嗚嗚,我上次真的很冤枉,你聽我解釋。”
這種答非所問的感覺讓離羽很累,他覺得頭疼,打斷了要解釋上次是怎麼回事的少女,直言道:“我不好奇你上次為什麼要那樣吸引我的注意,你直接說找我有什麼事就行。”
“啊?真的不聽我解釋嗎?好吧!我,我很害怕你這樣的大人物誤會我,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才找你幫忙的。”少女嘴巴沒停,卻一直沒說到重點。
橋上的離羽依靠着石頭欄杆打了個哈欠,他也不催人家了,慢慢說總能說到重點。
而且他剛才看了一眼,李麟泷那邊也隻差兩個妖文了。
“其實我本來隻是校長養的一條魚,但是突然某一天學校裡的味道變了,已經不是校長的味道了,嗚嗚嗚,離羽我真的沒辦法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又覺得校長的味道離我很近,但我找不到在哪,你能把校長找出來嗎?不然都沒人來喂我了。”少女說着居然哭了起來。
離羽隻能從這一大段話中找到重點。
好吧,重點就是人家少女是找他救救校長。
“我知道了,我會幫忙的,我問你,你在水下又看到一把綁着紅繩子的鑰匙嗎?”
少女點了點頭,随後一頭鑽進水裡把離羽看到的那把鑰匙從水裡拿了出來,她揚着手臂問:“是這個嗎?”
“對,是這個,可以給我嗎?”離羽伸出手向少女讨要。
以他現在的能力直接掠奪是沒問題的,但出于禮貌,他選擇了詢問。
本以為少女乖順,卻沒想到她抓着鑰匙搖搖頭拒絕了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