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了他們正式上課之前的最後一節課。
一想到今天上完課就能休息幾天,離羽他們高興得鬧鐘還沒響就起床了,可謂是這段時間以來起得最早的一天。
李麟泷第一個結束洗漱換好衣服,他坐在椅子上望着離羽問:“你按照你的人脈想想,今天來給我們上課的是哪個妖?”
正在收拾書包的離羽轉過身對李麟泷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按照你的人脈想想?你愛情麻将館的人脈不比我漫星樓的人脈差吧?”
“愛情麻将館裡的妖一般情況下都窩在店裡打麻将,不可能像給我們上課的這些還到處跑。”李麟泷揮了揮手,有些不屑。
“我說的不是打麻将的那些。”
楚然的反應很快,他一拍手指着李麟泷,提醒道:“離羽說的是那些在愛情麻将館寄存寶貝的妖,難道你沒有認識的嗎?”
“有啊!但寄存寶貝的妖有很多的,我哪知道是誰來給我們上最後一堂課呢?如果離妖娆的課安排到最後一天我還能猜到。”李麟泷聳了聳肩,“這種沒有老師信息的課程和開盲盒一樣。”
陳牧又在往臉上拍爽膚水,“所以學校是懂得開設這種課程的,而且我聽說已經上完課的隔壁班,給他們上課的老師裡就沒有汕微夫人。”
“是啊!”李麟泷伸了個懶腰。
他忽然想起什麼,和離羽說:“昨天兔亞給我發消息,說愛情麻将館來了個怪人,你猜他要寄存什麼?”
離羽見李麟泷又開始了你猜猜的遊戲,直接翻白眼沒說話。
好在李麟泷也習慣了他這個反應,在三雙比較好奇的眼神中說出答案:“要寄存他的妾。”
“哈?”其他三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妾這個字他們覺得熟悉又陌生,聽過看過卻沒見過,這個時代居然還有妾的存在?
“真的,更奇怪的是,那個妾是男人模樣,兔亞告訴我那個妾原本是女性,後來跟玄閣做交易變成了男人。她這麼一說,我确實知道有這麼一号妖。”
“啊?”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離羽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讪笑着鼓掌,感歎:“不愧是玄閣啊!大變活妖。”
但是他忽然覺得這個妾的稱呼他覺得熟悉,應該是在漫星樓聽其他妖提起過。
前·玄閣第一百任管理者李麟泷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說:“兔亞當機立斷的拒絕了,說咱們愛情麻将館隻保管物件的安全,不負責妖的死活,還說這裡不是托兒所。反正就是拒絕了那個妖。”
“有沒有可能,妾在那個妖的眼中就是物品?”陳牧提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還真有可能。但妖也有妖權的好嗎?”
李麟泷作為一個人,始終認為就算是妖也是獨立的個體,哪怕是精血被其他人掌握,命連着另一個妖或者人的妖,那也是作為獨立的個體生存。
離羽看了眼時間,感覺李麟泷馬上要發表關于個體獨立的長篇大論,立即制止:“别聊了,我們該去上課了。”
去教室的路上,李麟泷的嘴也沒閑着。
“其實昨天來店裡寄存妾的,我聽說之前他去過漫星樓挑事,然後被你姐打敗了。”
這麼一說,範圍瞬間縮小,并且精準到了那個妖。
離羽也終于想起來為什麼妾這個稱呼他會覺得熟悉了。
“你說的是竹石和磐寺嗎?”這兩個名字就這麼脫口而出,他記得竹石,但那天沒見到磐寺。
記得竹石完全是因為,那家夥到漫星樓的那次,是他第一次見姐姐離妖娆動手與妖對決。
離妖娆的招式稱不上華麗,她好像隻是擡起手用翡翠煙鬥随意的點了兩下,那場對決就結束了。
“诶對!我就知道你見過他們,真是離譜啊!我聽說竹石的正妻早就死了,其他小妾當年遣散的遣散,嘎的嘎,就剩下磐寺陪了他這麼多年,也沒見那磐寺被扶正。”李麟泷說得忍不住搖頭。
對于其他妖的關系離羽表示不發表意見和揣測,他隻能說:“我沒見過磐寺,而且我那次見竹石,他臉上戴着彼岸花面具,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隻知道他的武器一把大刀,那把大刀還碎過一次。”
“你居然沒見過磐寺嗎?嗯,他以前挺漂亮的,玄閣的顧客記錄裡還有他曾經照片的存檔。但他為了提升妖力和玄閣交易了自己的性别,以及美貌。”李麟泷歎了口氣,“當然,我并沒有說作為一個妖隻能保持他本來的性别和容貌,我站在外人的角度來說他的容貌挺可惜。”
“不做評判。”離羽還真不好說什麼。
陳牧和楚然對這兩個妖沒有感念,隻能在旁邊聽着。
當然,竹石要把自己的妾放在愛情麻将館這件事,他們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還是說點快樂的事情吧!比如上完這節課我們就要放假了!”楚然說着伸了個懶腰,哪怕這節課還沒上,他已經做好了規劃,“下午我可能就到家了,我好久沒見到我的母親和姐姐們了。”
李麟泷跟在楚然身後幽幽道:“你回家也别忘了寫作業啊!本學習委員還等着收你們的作業呢!”
這宛若催命符般的聲音,楚然立即向前跨一大步,然後對身後的李麟泷做出驅趕動作。
聽到放假離羽沒覺得輕松,他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文哥給他發的消息,讓他統計假期同學們放假的去向以及他們的離校返校時間,要做一個在線表格讓他們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