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随自然将手放在慕晚腰間,而後含笑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霎時,慕晚臉上閃過一抹尴尬,而後耳根子卻紅了。
玉芙裝作打量料子,實際上卻是在觀察旁邊的動靜,七皇子與裴宿洲似乎是熟識,一進來,蕭随便笑了起來,“今日這麼巧,裴大人也在。”
“七皇子萬安。”
有外人在場,裴宿洲恭敬對蕭随行了一禮。
蕭随挑了挑眉,目光越過他,輕輕落在玉芙身上,這便是裴瑾珩的夫人了,不,如今應該是裴宿洲的女人。
他視線隻停留了一瞬,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身邊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好奇,在玉芙身上多看了片刻,直到蕭随在暗處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她這才回過神來,斂下了目光。
“本殿還有一些事情,便不打擾裴大人了。”
話落,蕭随便帶着慕晚往裡面走去,玉芙心中有些焦急,眼看着人就要從她眼前了離開了,有什麼辦法能讓慕晚幫助她呢。
她身上如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配飾,更何況,裴宿洲便站在她身前,若是她有任何動靜,定然瞞不過他。
無奈之下,玉芙隻好看着慕晚漸漸走遠。
待收回視線,恰好看見裴宿洲點眸光意味不明的落在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忽然選中了一件成衣,柔聲道:“要不你也買一件。”
裴宿洲挑了挑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那件雪白的衣裳,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玉芙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道:“我看你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的,這件淺色的衣服或許能更讓人眼前一亮。”
見狀,老闆娘也殷勤的贊美起來。
“夫人真是好眼光,這件衣服可是最精美的繡娘最成功之作,你家郎君氣度不凡,穿上定然好看。”
不知是哪句平息了他的猜疑,裴宿洲斂了斂唇,竟真挑了那件衣服去。
她喜歡白色,他穿便是了。
等他進入一旁的隔間,玉芙忽然靈機一動,焦急道:“老闆,你們這裡可有淨房,我……”
她臉上一派焦急的神情,老闆娘一怔,連忙給她指了個方向。
玉芙腳步不停的便往裡走去,老闆娘給她指的方向,恰好是慕晚去的方向,雖然不知蕭随與慕晚在做什麼,但她祈禱着,最好是慕晚一個人在。
很幸運的,玉芙真的在後院石凳前,看見了慕晚。
蕭随不知去了哪裡,慕晚正垂眸喝着茶。
玉芙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道:“晚姐姐,真的是你!”
她将兜帽與面紗摘下,慕晚臉上閃過一絲震驚,而後道:“玉芙妹妹?你為何在此處?”
怪不得她覺得方才那人如此眼熟,原來是鄰家的妹妹。
“說來話長,晚姐姐,我如今身陷囹圄,不知姐姐能否幫我脫困。”玉芙迫不及防開口,簡單解釋了一遍有關裴宿洲的事情,省去了他的身份,隻說自己是被他囚.禁的,想要離開他身邊。
聽完後,慕晚臉上有些同病相憐的神情,她為難道:“不是我不幫你,是如今我和你的境地也差不多,我實在沒有辦法。”
“晚姐姐隻要幫我傳一封信便夠了,剩下的,不勞煩姐姐了。”
慕晚思忖片刻,她如今被蕭随困着,但近日蕭随已經允許她随意走動了,傳一封信還是可以的。
她點了點頭,玉芙接着便道:“這封信要瞞着七皇子殿下,還望晚姐姐成全。”
“好,玉芙妹妹,我定然不會忘記你的囑托。”
眼看着出來的時間越來越長,玉芙匆匆與慕晚告别之後,便轉身要離開,不料她剛走出這間院子,便看到裴宿洲的身影,他穿上那件雪白的袍子,遠遠望去,風姿俊朗,宛如谪仙公子。
隻不過,他眼底帶着幾分沉重與緊張,那一絲沉重在瞥見玉芙後,蓦然散了幾分。
“去哪裡了?”
他不動聲色往她身後看去,目光裡帶着微不可察的試探。
“方才我感覺肚子不舒服,問了老闆娘淨房在何處,正要過去呢。”
玉芙柔柔笑了起來,目光裡滿是赤城與認真,裴宿洲蹙了蹙眉,她看上去不像是說謊,可方才她驟然消失後,他心底忽然就生出了一個念頭。
容玉芙若是離開了他身邊,該怎麼辦。
眼看着裴宿洲眼底的探究還沒有消去,玉芙連忙轉移話題,“你穿這件衣服,挺好看。”
裴宿洲沒有作聲,忽然将她抱入了懷中,接着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低聲道:“阿芙,以後不要讓我害怕了。”
“我怕你會永遠消失在我身邊。”
他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揉着她的力道漸漸變大,似乎要将她揉入骨血中,好讓她再也不能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後,玉芙抿了抿唇,臉頰處泛起一個淺淺的酒窩,而後道:“不會有這種可能的,我都有了你的孩子,還能去哪裡呢?”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玉芙心中卻想,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一定要離開他。
然而,裴宿洲卻在她假意的承諾下,漸漸松開了她。
這一次,吻印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