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綁架我的人,我聽那幾個大漢叫那個老人護法。不過按理說魔教護法,不至于那麼缺錢去綁架人吧。”
“或許此時,魔教就是缺錢呢?”任風起想了想。
“缺錢,他直接搶首富易家不是更快嗎?再不濟這吹雪齋、山海、半月宮,鏡淵山莊能有多少錢?”
還在喝水的千秋嗆了一口,咳個不停。
枳風轉念一想:“如果那些不是碎星谷的人呢?還有哪個門派有護法這種職位嘛?”
“理論上隻有魔教有。”
“算了,費腦子,我不想了,睡覺去了。”枳風一扭頭,看到旁邊的假山壁上,題着幾首詩。
“任平生風起,富貴綢缪,不過十杯蘭月霁雪,橙黃橘綠之洲。
鑒半世光景,月華清照,卻為三盞酒醒寂涼,海晏河清雲歸。”蘭因順着枳風的目光看去。
“這是...山海子祖師的詞。”枳風、湛星師徒兩人有些懵。
這首詞兩人都背過,詞意思似乎也沒什麼不同...但這首傳說是山海子離世前,夢中場景之作,預言六甲子内必逢盛世。
這首詩隻有山海和皇室知道有此故事,詞本身相較山海子懷永安絕世的名篇,也不及讓人傳誦的地步,為何吹雪齋連這首詞都刻在石壁上呢?
“算了算了,睡覺去。”枳風拿扇子擋了擋哈欠,轉身走了。
任風起心生好奇:“阿炤,你來講講?”
“不講!”湛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任公子可知山海子懷永安?”蘭因見他實在心癢,便将自己的猜測告知于任風起。
“自是知道。山海便是為開國皇帝的懷相所建,平定天下後功成身退,是個奇人。”
“這位懷相,文采卓絕,武功超群,通奇門遁甲,可窺測天機。想來宋姑娘與阿炤公子如此震驚,大概便是窺天機之作。”
任風起着實有些好奇:“話說山海弟子真的能窺天機嗎?”
“山海八閣,隻有七星閣可以。山海于朝堂關系不同于一般門派,也有人說,得七星者,天下半定。開國皇帝曾有遺诏,後世皇帝如遇七星弟子入仕,必以相位待之。今上登基之時曾親請山海掌門曲無塵出山相佐,曲無塵拒絕出山,言...”
“言什麼?”
“言今上面相,必為中興之君。無需多此一舉。而今上登基時,家國風雨飄搖,餓殍遍野。”
任風起吸了口氣。
千秋問道:“隻要是七星弟子便以相位許之,若是七星弟子一齊入仕呢?”
“欸,神醫不知道嗎?山海七星,若無生死相隔,一師隻能收一徒。且山海隐世,想來不至于祖孫三代一同當丞相去。”任風起見千秋不知風雲時,忙跟他解釋,“所以江湖上最近所傳的‘山海可期,難覓七星。’倒也是真的。
“多謝,任公子叫我千秋便好。”任風起見千秋的謙謙君子之風,心裡暗想,怪不得梅子酒那麼喜歡千秋,懂事禮貌的孩子誰不喜歡?
“那千秋你也不必喊我任公子,叫我阿起便好。”說着還扭頭對着蘭因,笑容璀璨,“大師,你也是。”
“如此,兩位喚貧僧蘭因便好。”蘭因微微一笑,溫和出塵。
一夜過去,睡眼惺忪的枳風聽到幾人親切的稱謂,手中的蓮子百合粥差點沒撒,她昨天去睡覺錯過了什麼?
“星星來了?”任風起還貼心的往旁邊挪了挪地方。
湛星看了看有些吃驚的枳風,又看了看任風起,淡定的入座。
枳風更懵了:五個人的友情終究是有點擠了是嗎?她不該在桌上,她該在桌底。
待梅子酒進來時,枳風感覺這四個人更怪了...
還好此時沈七洲進來打破了這謎一般的氣氛。
“姑娘的第一個問題,有結果了。”沈七洲便将之前令牌拓印的圖樣展示給衆人。
“這般圖樣隻有皇室暗衛會有,能有皇室暗衛的除了當今聖上便是幾位王爺了,還有...”沈七洲頓了一下,“還有前太子殿下。”
衆人屏息,沈七洲複又繼續說道:“隻不過這幾位的令牌有細微的差别,但皇室的暗衛令牌也不是随便能查到的。沈某能有幸從諸位這,見到一次已是萬幸。”
“至于另外兩個問題,吹雪齋會盡快調查清楚,兩日内必有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