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追殺,剛巧被我救了。這莊子我等不宜久留,我怕我和他留下會給葉家招禍,我與小輩們便先回了。”枳風同主人家告别後,枳風驅車帶着那白衣公子直奔浮雲樓。
馬車駛進後院,掌櫃見馬車上多了兩人一馬,一人是那個受傷昏迷的白衣公子,另一個便是湛星。湛星回來的路上剛巧碰到前去赴宴的枳風,就被枳風直接拉去赴宴。
“姑娘,這位是?”掌櫃見多出來的這人,忙問道。
“麻煩幫忙收拾個客房,這是我撿來的。”枳風說的跟開玩笑似的,“對了,千秋在嗎?”
“神醫今天一直在蘭因大師房間,午膳也隻讓我們放在門口。”
“在就好,這人的傷倒是極重,還得讓千秋看看。”
枳風敲了敲門,“千秋,蘭因,我進去了。”
推開門時,千秋正躺在榻上,對着痰盂嘔吐。
“千秋這是怎麼了?”
蘭因有些為難,出家人不打诳語,糾結萬分給出了個不确定了答案:“許是這幾日千秋幫我治療勞累過度。”
“對對對。”癱在一旁的千秋忙點頭稱是,心中已對蘭因感激涕零。他抄近道騎馬趕回浮雲樓,又悄悄爬牆進來的,現下就很是想吐。
“我帶回來一個人,受了重傷,既然千秋你身子不适,我去将他背來。”
千秋一聽,慌忙坐起,正襟道:“救人要緊,還是我過去吧。”
隻是他起的有些猛,頭登時有些暈乎乎。
見他身子要倒,枳風忙伸出手來相扶。兩人便以一種微妙的姿勢站在蘭因面前。枳風似将千秋半攔懷中。
“貧僧什麼都未看到。”
千秋有些窘迫,耳尖通紅。枳風神色如常,扶住了千秋左臂。
“千秋,你怎麼樣,能走嗎?要不我背你過去?”
千秋耳尖更紅了:“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宋姑娘扶我過去便好。”
枳風聞言将千秋的左臂搭在自己肩上,右手扶了扶千秋的腰。
走至那白衣公子房間裡,湛星的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阿炤回來了?”
“今晨剛到的,被我拉去赴宴,所以先沒回來。” 枳風點點頭,又沖湛星說道:“你過來扶一下千秋,他今日身子不适。”
湛星見千秋唇上沒什麼血色,原本潔白如玉的臉上更顯蒼白。看向千秋的眼神也柔和了些。
湛星扶着千秋到那人床前,一身白衣如今沒有一處幹淨。
“需要将這人的血肉與布料分離,宋姑娘還請回避一下。”
枳風聞言出去,順帶招呼了小厮去拿套幹淨衣服。
千秋沒露什麼難色,想來這人無事,枳風便回房将近期見聞通通寫信給了曲無塵和商空。
寫完後,枳風想了想,又提筆寫了一封同樣的信給謝十燈。
看到葉陽耀和葉北嘉鬥嘴打鬧,枳風有些羨慕,若是他和母親沒有失蹤,一家人會不會很幸福。
可惜沒有如果,自己就是被抛棄掉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