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流明屍骨案後,無論是碎星谷也好,散布山海謠言的那群人也好,統統沒了動作。
總之三王歸京的當頭,餘杭一片平靜,不起波瀾。
千秋送了許多點心方子給枳風,算是全了風然樓那日的承諾。
枳風做了許多,味道卻遠不如風然樓的點心,又心疼自己費心費力做的糕點,送去流明寺不少,也送了千秋一些,連帶着來浮雲樓的客人,都會贈上一碟。
隻是苦了湛星和虞巧兩個小輩,吃了好多天各式各樣的點心,敢怒而不敢言。
做點心之餘,枳風喜歡上捏虞巧的臉蛋。虞巧看起話本來什麼都不顧,任着枳風一旁揉捏。
“星星,你是不是胖了?臉讓我捏一下。”
湛星認命的将臉靠過去,枳風邊捏邊驚歎:“星星,你不對勁,你以前還會抗拒一下的。”
回答枳風的是湛星的白眼。
千秋過去時,師徒倆正在一旁玩鬧。
湛星見千秋進去,忙将臉一歪,掙脫了枳風的手,臭着臉走了。因而枳風看向千秋的臉有些怨念。
千秋一時為難:“要不,我的臉給你捏?”
枳風聽了哈哈大笑還拍了拍千秋的肩:“千秋,你可真有趣!”
千秋耳尖一紅,虞巧看的話本裡面說:“所謂感情伊始,不過起于有趣一詞。”
阿枳想來是心悅他的。
千秋紅着臉走了,留下枳風湊到虞巧身旁吃點心。
千秋翻牆回去就往床上一躺,寶貝這些日子不知怎麼了,縮在房間角落,不肯說話,吃的也很少。
“寶貝,你吃不吃點心?”
“之前你喊的那個美人做的,你嘗嘗。”
“看到她我的脈象就不正常。”
“寶貝,你說句話呀。是被什麼吓到了?”
“我是富貴,你别怕。不說話喝點水也行啊。”
寶貝就窩在富貴懷裡,蹭蹭富貴的衣服,所幸喝了些水。
“易富貴,大白天的窩到房子裡你也不怕長黴了。”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穿着華麗的女子走了進來,若不細看臉上微微的細紋,估摸着也就雙十年華。
“鹿鹿魚魚,成日鬥雞鬥蛐蛐也就罷了,如今門都不出了。”
“娘,我就歇幾天,我天天跑出去你放心啊?”富貴忙起來哄人,捏着他娘的肩。
“不對,我總覺得你這段時間不太對勁。”富貴他娘眼神一瞟,看到了床頭的一盤點心。
富貴他娘嘗了一個:“不是家裡廚子做的?”
富貴忙将盤子藏到身後。
“你藏什麼,又不搶了你吃的,你哪弄得這些點心,味道平平無奇,不過荷花酥、龍井桂花卷,這不是你爹廢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失傳方子嗎?”
富貴摸了摸鼻尖,眼睛看向一旁。
“行了,就你撒謊我還能看不出來,說吧。”
“是一個姑娘送的。”
“姑娘?”富貴他娘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哪個姑娘?”
“就一個姑娘呗。”富貴打着馬虎眼。
“我前幾天聽着奇貨閣掌櫃的說,你把玉棋子便宜了好多,賣給了一個姑娘。我本來沒當回事,現在想想,小富貴你瞞着你娘不少啊。”
“哪家的姑娘不帶給娘看看?”富貴他娘說着說着便興奮起來。
“她是江湖中人,我還未曾向她告知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