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電梯,梁岩舟就看到自己家的門敞開着,他工作的時候一般會住在這個小區裡,隻有有空的時候才會回别墅。
黑白灰的冷調裝修風格,整潔幹淨,冰冷的沒有一絲煙火氣。
陳越手中晃着一杯紅酒,别有深意的笑着,“回來了?”
這個房子是陳越幫他找的,以前工作到深夜的時候,他懶得回家,就會直接在這裡住下,所以有鑰匙,後來結婚之後便不來了。
梁岩舟看他一眼,“怎麼?”
“我聽說你跟一個女生走了,過來看看是何方神聖,随随便便就把你勾走了。”陳越上下打量着他,剛想再調侃兩句,就看到他身後的白色襯衣上沾染了泥土,灰撲撲的,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梁岩舟沒答,徑直走向浴室。
陳越一下子從沙發上蹿了過來,離得近了,他發現衣服上還混着斑斑點點的血迹,皺眉道:“你受傷了?”
“你看錯了。”梁岩舟推到他的手臂,進了浴室,水聲嘩嘩的響着。
陳越在客廳走來走去,摸着下巴思索着,那女生肯定就是秦錦,不然能一句話不說就把梁岩舟喊走?
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呢?梁岩舟的襯衫前面完好無缺,後背卻沾了泥土,貌似還受傷了,難道是打起來了?
陳越試着想了想那個畫面,猛地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
浴室門打開,梁岩舟走了出來,換上浴袍,脖子上那條黑色繩子的項鍊露了出來,吊墜是一隻錦鯉,翹着尾巴,彎成一個弧形。
陳越把醫藥箱放到桌幾,把一堆酒精碘伏棉簽創可貼拿出來,又問他,“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
“算了,先給你上藥。”陳越看到了他後背的傷口,長長的,像是一道劃痕,血珠溢出,看着吓人,好在傷的不深。
劃痕,泥土,陳越樂了,“梁岩舟,你不會是摔倒了吧?所以不好意思說。”
“讓我想想,這是怎麼摔的。”陳越處理好傷口,盯着他笑,“該不是被秦錦推了吧,然後你沒站穩,就摔了。”
“……”梁岩舟穿好浴袍,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走的時候關門。”
見狀,陳越以為自己猜對了,更是好奇,“哎,怎麼回事啊?說說呗。”
梁岩舟走進卧室,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陳越忍不住大笑出聲,隔着門喊:“梁岩舟,你到底怎麼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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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是第二天看到陳越朋友圈的,配文日行一善,日富一日,并配上一張手拿棉簽,桌面上還有酒精碘伏藥酒創可貼的圖片。
她想起梁岩舟,他昨天摔倒,真的沒事吧?那陳越這是幫誰處理傷口呢?
左思右想,她覺得應該再問問梁岩舟,萬一真是他受傷了,肯定要賠禮道歉的。
罪魁禍首徐子淇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從卧室出來,半夢半醒的開口喊了聲,“姐。”
“你知道你昨晚幹嘛了嗎?”秦錦臉色嚴肅的看着他,都喝醉了還有那麼大勁呢,她越想越氣。
徐子淇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危險,試探着問:“我闖禍了?”
“呵。”秦錦瞪他一眼,先不說這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他昨晚要是不推梁岩舟,她也不會去拉他,更不會摔人家身上,“你把人推倒了,不清楚有沒有受傷,你自己去問。”
徐子淇一臉後悔,哀嚎道:“早知道就不喝酒了,姐,那人誰啊?我這就去問。”
“梁岩舟。”秦錦說。
“啊!”徐子淇驚訝的張開嘴巴,不可思議的問她,“姐,他為什麼在啊?你跟他一起來的嗎?”
他記得昨晚秦錦是來包間接的他,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
“别問那麼多,你先去問問他到底受傷了沒。”秦錦催促他。
“我沒他微信啊。”徐子淇苦惱的放下手機,當初把人都删完了。
秦錦瞥他一眼,“你不是有陳越的,問問他也行。”
“對啊。”徐子淇立刻發了消息,盯着手機等了會兒。
【CY】:他受傷了,挺嚴重的。
隔了幾分鐘,那邊又發來消息。
【CY】:開玩笑的,他沒受傷。
徐子淇都做好賠禮道歉的心理準備了,看着又發來的那條消息,耍他呢?
“怎麼了?”秦錦見他情緒多變,于是開口問他。
“姐,你看,他耍我。”徐子淇舉着手機給她看,憤憤的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