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組隊的成員也是獲勝的關鍵。”楊旭文再度開口,順帶着掃了一眼正“罰站”的其餘人。
謝溫喬猜他在用肉眼判斷并尋覓隊友,身邊的其他嘉賓也跟着躁動起來,目光交錯間,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沒有人的目光為她這個九漏魚榜首停留。
唉,真是太沒眼光了,一點都看不到她滿滿數學心的内在。
不過,謝溫喬并不着急,她甚至連垂下的眼皮都懶得動一下。畢竟,按照節目組的尿性,根本不可能自由組隊。
果不其然,很快導演便宣布了一個“有趣”的文字遊戲作為配對組員的活動。
“組隊這麼謹慎的事,當然不能這麼随意的通過口頭承諾啦~”胖導演笑得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胖乎乎的手指也舉起來,認真地一一介紹起來。
“衆所周知,飛花令是我國古人行酒令時的一個著名傳統,是一個十分有詩詞之趣的活動,而我們這次的組隊文字遊戲也采用飛花令的形式。最先淘汰的兩位率先組隊,剩下六人依次按排名先後自行選取隊友。
當然考慮到大家的文化水平有限,節目組也不想為難大家,選取的字是“雞”,而且同音不同字也是算的。所以,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才落,從開始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謝溫喬舉起了手,眼神炯炯地看着導演,那堅定的樣子堪比入黨,“導演,什麼是飛花令啊?”
系統:關于我的宿主從文盲變成了堅定的文盲這件事......
在導演和系統将近五分鐘的講解,某課本終于搞明白了這個對她來說麻煩的活動。當然,在這五分鐘裡其他人直接加重了她作為文盲的刻闆印象,并且從心裡嫌棄飛躍成了明面上的嫌棄。
“完蛋,我根本想不起幾句古詩詞,不會要和謝溫喬組隊了吧?”
“算了,唉,我想應該是我吧!”
不過,其中也有熱愛詩詞小說且相當有自信的,比如穿着陽光開朗的許之衍。
他瞟了一眼衆人,直接放下豪言,“大家各憑本事,和誰組隊都不要抱怨。當然啦!我肯定是要争得第一的!”
「宿主,小許居然不嫌棄你,還為你解圍诶!嗚嗚嗚作為老母親我好感動哦!」
“我怎麼感覺他隻是在自信自己的實力呢?”謝溫喬暗暗回複系統。
「才不是呢,你個直女課本懂個啥!人家小許絕對是個好孩子,啊啊啊愛了愛了!」
伴随着系統的哀嚎,這場對于謝溫喬來說是酷刑的飛花令小遊戲即将開始了。在場的八個人圍成了一個圈,而按照順序她是第六個。
“喬喬,不要在意,大家都是沒什麼惡意的。雖然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不知道飛花令......”站在身旁的小白花蔣依棠擔憂地低了低頭,似乎真在為她擔憂。
“嗯,謝謝你沒有惡意。所以你會和我組隊嗎?”
“噗。”站在謝溫喬另一邊的許之衍忍不住笑出聲,他一邊看着吃癟沉默的蔣依棠,一邊又盯着真誠且不像在裝的謝溫喬。
沒等他們之間的小插曲結束,飛花令遊戲在胖導演的一聲令下開始了。
為首的是小公主姜心瑤,像是早有準備一樣,她迅速開口,點燃這場活動的戰火,“故人具雞黍!”
輪到順時針方向的第二個嘉賓了,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混到大專畢業的嘉賓,對楊旭文來說自然不再話下,“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謝溫喬有些緊張,手心也因為握緊拳頭而沁出手汗,她的大腦飛速旋轉,試圖從數學課本中摳出一句古詩。
明明當初語文課本常年躺在她的身邊,他們倆與英語一起并稱三大主科,但為什麼此刻她卻連半點墨水都想不起來。
“千裡無雞鳴。”
“豐年留客足雞豚。”
第三個,第四個,說時遲那時快,已經到了第五個嘉賓了,而第五個正是一直站在身邊幹擾她的蔣依棠。
小白花微微瞪眼,一副很努力思考的可愛模樣,而也就在她拖延之時,一句曾經的謝溫喬做筆記時寫進課本裡的話在她腦海裡湧現。
“嗯......那我就唧唧複唧唧吧。對了,喬喬,該到你了哦~”蔣依棠眨眨眼,音量提高,立馬讓她成為了衆矢之的。
但某課本此刻已經想到了對答之策,區區飛雞令根本不在話下,她滿懷自信地開口:“奇變偶不變.......”
“符号看象限!”
“呃,不好意思,嘉賓謝溫喬、許之衍出局。”
許之衍:???(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 (爬行)(扭動)(陰暗地蠕動)(翻滾)(激烈地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