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抓馬後,依然熱愛生活。
熱愛個鬼!
許之衍捂着腦袋,皺起眉頭,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身旁的女子做所謂的數學邏輯題。
再說!語文閱讀理解是能用數學的邏輯推導出來的嗎?
“節目組給的任務卡上隻是說尋找水源,根本就沒說要收集,我認為這完全是節目組的問題!”謝溫喬不厭其煩地再次開口。
節目組:?
“首先我們是拿到了收集的瓶子的,而且文字是可以包含隐藏信息的,親!”已經記不清這是是第幾次回答了,他勉強地微笑回應,眼底的生無可戀都要溢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好喜歡這對笨蛋組合,找水源各種比拼和坎坷,結果好不容易找到了還忘帶收集的水瓶!】
【最搞笑的難道不是謝姐理直氣壯地責怪節目組嗎?好羨慕這種與“其pua自己,不如pua别人”的生活态度啊!】
【可憐的小許已經被折磨到生無可戀了,但是我缺德地覺得有點好磕怎麼破!】
【贊成樓上,而且!小許叫謝溫喬親!這是多麼親昵而美好的稱呼啊!謝魅之笑上大分好吧!】
網絡上的cp粉各種粉色泡沫甜甜甜地摳糖,但現實中的倆人又開啟了誰也不服誰的狀态。
謝溫喬晃悠悠地踩過幾片落在地上的枯葉,細細簌簌的聲響蕩漾,她微微側目,望向一旁唉聲歎氣着苦惱一路的男子,稍微有些動容。
那句本來被抛之腦後的誇獎詞又隐隐浮現,看來還是應該哄哄這個麻煩的人類。
回去營地的路途并不遙遠,不過幾分鐘,兩人便回到了最初節目組做遊戲的叢林荒島邊沿。而和最開始不一樣的是,最開始光秃秃的地方屹立起了幾個組裝得工整好看的露營帳篷。
恰逢午後昏黃,熱氣散去,有些刺的陽光落在遠遠的一小撮人身上,他們忙忙碌碌着做着節目組下發的任務。謝溫喬依稀能看見為首指揮的是蔣依棠,此刻她微微挽起衣袖和褲腿,一面抱着食物幫着烹饪小組的小公主姜心瑤,一面又随意地撇了撇自己散落臉頰的發絲。
在走近些,她的耳廓便被一陣脆生生的聲響缭繞。
“喬喬,許哥,你們找水回來了呀!”小白花擡眸看到他們,目光在兩人空空的手上稍稍停留,“嗯......喬喬你們應該找到水了吧。正好書意姐他們搭帳篷這麼累了,快分點出來給大家喝吧!”
“我們......”
許之衍的後話還沒出口,便被一旁剛搭完帳篷,累得一身汗的愛豆陸斐插話了,“依棠姐,他們兩手空空,哪來的水啊?是完不成任務而流出的悲傷淚水嗎?”
他沒好氣地看了看他們,被汗沾濕的衣服早被脫去,豆大的汗滴滑落在他健壯的上身,看着威風十足。
“哼,我和依棠剛剛也在路上遇到了他們,那時候好像就沒找到,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林澤遠有些得意地挑眉,同時也将正颦眉為兩邊紛争擔憂的蔣依棠護在身後。
“誰說我們沒找到!我們隻是忘帶接水的瓶子了。”許之衍有些惱火地開口,雖然後一句話十分沒有底氣。
站在側對面的陸斐彎了彎嘴角,發出一聲不相信的嗤笑,穿着運動鞋的腳也忍不住踢了下沙礫間的石塊,令它發出一聲脆響。
許是喧嚣的戰火一觸即燃,剩餘的幾人都聞聲過來,一時間大家圍在一起面面相觑。
“喬喬,許哥。我們都知道荒島上幹淨的水源難找,所以沒找到也沒關系的。還是,不要為了面子,失了誠信......”站在林澤遠旁的蔣依棠眉眼微顫,話語柔柔的,餘音也越來越弱。
但也正是這樣一句話,直接讓其他人蓋棺定論了他們完不成任務的“事實”。
「好歹毒的話裡藏話,綿裡藏針,嗚嗚嗚但是我的笨蛋宿主什麼都不懂。」
謝溫喬确實不懂,不僅不懂正在叽喳怪叫的系統,更不懂此刻扯着她衣袖憤然開口的隊友。
隻看許之衍隐隐有些怒容,他捏緊拳頭,眉頭緊皺,“在荒島尋找水源确實不容易,但我和謝溫喬真的找到了方法,也因此找到了水源。我們沒有騙人,隻是忘帶了瓶子。”
她的胳膊肘被身側的男子頂了頂,溫熱的觸覺升騰,心跳加快,大腦瞬間竄過無數個數學公式。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呢,再說你身上也沒有一滴水能為你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