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向任務?
節目組大有目的?
面對還在耳旁叽叽喳喳的搭檔,謝溫喬背好裝滿了木頭原料的黑色背包,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向針,一言不發地盤算起回去的路線。
“嘿!謝溫喬,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聽聞這話,謝溫喬依舊是不理會,作為理性的實用主義,此刻他們最應該想的和做的應該是快點回到營地,然後完成生火的任務。
“喂喂喂!謝溫喬,你難道一點都不想聽聽我的分析嗎?”
肩膀被輕輕地拍了拍,力道不重,卻有些擾亂了謝溫喬的思考,見自家搭檔這麼執拗,她搖搖頭,表示并不想知道。
許之衍第一次見識到這麼不識趣的人,他歎了口氣,有些悲傷地耷拉下腦袋,本就濕潤亮晶的圓眼此刻更是顯得可憐,活脫脫像是一隻被主人嫌棄的可憐小狗。
靜默一會,将路線在大腦規劃清楚的謝溫喬回身開口,“我們可以先往東......”
許之衍:QAQ
這個“走”字還沒脫口,她便看到本來好大一個搭檔就快要“碎”在地上了。
毫不誇張,某數學課本短暫的“人生”直接長了個大見識。此刻,映入眼簾的搭檔許之衍垂下狗狗眼,以往趾高氣昂的頭顱此刻低了下去,一副深受打擊的慘狀。
「宿主啊宿主,你要是再晚一點不理小許,他就要碎了,融化在這大太陽下了。」
「還有,本CP粉真的要哀嚎啦!小許怎麼就攤上宿主你這個沒EQ的冰冷課本呢?」
某冰冷課本:什麼CP,什麼EQ,是求點到點的距離嗎?
“呃,許同志?”謝溫喬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聲。
“不用在意我,我知道是我太煩了,我不應該這麼不依不饒的......”話語的尾音越來越小,站在身後的搭檔擡眼,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嗯,我......”
不等她再開口回應,許之衍又把話頭先搶過去,“我真沒事的,不就是沒有個識趣的人聽我的分析嘛,我可以不用的!”
入耳依舊是委屈的茶言茶語,謝溫喬有些疑惑地摸摸下巴,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充斥大腦。
不知為何,明明她的搭檔是許之衍,但為什麼她卻總覺得這語氣,這話語特别像遠在營地的另一個人?
但是,既然自家搭檔都這麼善解人意地開口了,那她就順着他的意思接話吧!
“嗯,許同志。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盡快回營地完成生火任務吧!”
許之衍:我#$&%!$#& 啞巴吃黃連.jpg.
【救命救命,我看的真的是荒野求生綜藝而不是戀綜嗎?哈哈哈cp粉真的磕麻了了這對霸道直女大佬x沒長嘴嘴硬小白花男主】
【哈哈哈哈,有沒有人細數過許之衍在謝溫喬這吃幾次癟了!太逗了這一對。】
【i許真的無語了,謝姐粉能不能别蹭啊!主子沒情商,粉絲也這麼沒情商嗎?】
【沒情商+1,路人真的看不下去了,就這樣還能磕,cp粉吃點好的吧!】
【樓上的幾個能不能别串了,味真大,我們i許雖然少,但才不會沒素質地拉踩小許的好搭檔!】
所謂人火是非多,頭一次兩個小糊糊的單線直播間脫離了以往歲月靜好,各家下場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戰火不會蔓延正主,隻一會,長嘴了的倔強小許很快便原諒了在一旁毫無理解能力和眼力見的直女課本。
“你聽我分析哈,咱們第一天是生存基礎,第二天是生火技能,那麼第三天第四天準還是一些新的技能學習的任務!”
許之衍一邊跟着謝溫喬往駐紮大本營走,一邊得意地開始了滔滔不絕地自信分析。
“按理來說,荒野求生綜藝應該是把我們丢在荒野裡生存的,但節目組沒有,我想這麼做的終極原因是——”他咳嗽一聲,一腳重重踩碎地上的枯葉,“節目想讓我們明白知識改變命運的主旨!”
說完,除去理解不了正在發愣的謝溫喬本人,在一旁扛着攝影機跟拍的幾個小哥直接輕笑出聲。
用數學的思路,也就是謝溫喬的腦回路來說就是“思路對了,公式代錯了”的滑稽感。
“不是,這到底有啥好笑的,我這段可是整個節目意義的升華啊!”
*
熱風拂面,廣闊無垠的天空無一片白雲,伴着耀目的午後陽光,蔚藍得讓人心醉。灼熱的日光穿過繁密的枝葉間,細細碎碎地流落在荒野間衆人的腳印上。
一路吵吵嚷嚷的兩人總算回到了營地,此刻據任務時間結束隻有三個小時了。
隻見手表上的數字從12跳動到13,發出滴滴答答的響聲。似乎是發現了他們回來,淺灘上的其他小組幾人不約而同地将各異的目光投來。
沒有招呼,視線越來越近,謝溫喬先看見的是離她最近的卷王組。作為“帶領人”,蔣依棠和林澤遠的木頭材料自然是最多的。但量多而不精,兩人搓弄了半天的潮濕木頭也得不到絲毫火焰的回應。
緊接着,視線掃到了肌肉組的兩人,不看還好,一看竟是滿地的碎木爛枝。不用想,定是兩個空有力氣而無技巧的健身猛人直接把木頭鑽得個稀巴爛。
最後,到了一臉無所謂的擺爛組,和他們的小組綽号一樣,兩人一整個裝模做樣磨洋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來曬木頭的。
一路走過去,不光看完了全部小組的任務進度,謝溫喬還根據太陽照射的角度選定好了生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