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為什麼會需要學這些,不下墓,一直鬧騰的焦老闆這三年安靜如雞,也沒有第二個新月飯店要砸,怎麼看往後都是平淡無奇的日子。
關鍵是有他在,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我的性命。
還是說,他自覺有一天會離開我的身邊,或者,有什麼事得我自己去完成。
我想的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跳了數下,思緒還是宛如混沌的一團。
就在我心煩意亂到想揪頭發時,小哥的步子猝然一停,我沒有防備,猛的一下在他背上撞個結實。
揉揉撞紅的鼻頭,他眼神微不可察的沉了沉,我格外敏感的察覺到這一細節,面上不動聲色,心跳卻陡然一滞。
難道,小哥在前幾次巡山的途中,遇到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件,并且這件事與我們有關,也許是牽扯到生死而又棘手的大事,他才會如此諱莫如深。
我沉浸在心緒裡出神,外界的一切都自動屏蔽成馬賽克,當小哥握住我手腕的時候,飄忽的線索尚在一點一點拼湊。
直到一雙略帶疑色的目光落在眼前,我才驚覺自己的失常,瘋轉的腦回路一下卡住。
“在想什麼。”
“想……你。”這絕對是我把情話說的最生硬的一次。
小哥不置可否的撇開眼睛,指指前方的一片開闊地
“今天在這紮營。”
向遠處眺望,可以看到山間潺潺流動的小溪,我應一聲,随即看了看手表
“四點就紮營,不繼續往前走了嗎?”
小哥搖頭:“剩下的路山石太多。”
“你平常睡哪裡?”
哪怕前路崎岖沒辦法安營,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行進半日就停下,多半是荒郊野嶺找個地兒湊合。
小哥沒有說話,浮動的眼波好像在說你怎麼那麼多事兒。
我撓撓頭,正打算閉嘴去敲帳篷的地釘,師傅男友不串線的小哥突然向我靠近兩步,在我不解的注視下,伸出修長的手臂,然後輕輕将我擁進懷裡。
我靠在他的肩頭,不用鏡子都可以看到自己的驚訝,沒明白他這一舉動的意義,手遲緩的懸空半秒,才反應過來去抱他的肩膀。
然而慢半拍的回應沒能逃過他的感知,我聽到耳邊有聲很淡的語調響起
“我并不是做什麼事情都需要理由。”
話一頓,他又道
“至少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