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臉你還不要臉,給你個六敗七喪符,斷了你的福祿壽,下半輩子黃金變沙,運氣成渣。”
胖子的尾巴被人一腳跺個正着,一把撕掉符紙跳起來就和道士打成一團。
他前幾天剛咬牙出完大血,如今正是最計較财運的時候,那道士的詛咒現下正中胖子的痛點,他不被人薅光頭發怕是都收不了場。
兩人止不住的拳打腳踢,從屋這頭打到屋那頭,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将瞎子的瓶瓶罐罐砸了個稀巴爛。
眼見戰火紛飛,瞎子猛然變色,大吼一聲不好,抓起一捆即将被波及的字畫塞我懷裡,和小張哥兩個人飛速翻過沙發去拉架。
“你絕對不是張家人,張家人哪有像你這麼炸糊的,你們張家自閉的家教哪兒去了?!”胖子被小張哥拖着,臉紅脖子粗的甩開他的手,拉着他的衣服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麻痹的叫春的狗踩着電線,硬裝自己是電吉他!”
我抱着滿懷的卷軸找個抽屜一股腦放進去,黑瞎子就将那道士按牆上,确保這倆炸毛怪互相撓不到對方,我和天真趕忙上去一人一邊架住胖子,不讓他繼續比劃。
“我們兩個都是張家的外家人,外家和世俗接觸。”小張哥整整淩亂的衣衫,說道:“張千軍一直在山西的山裡生活,他不知道張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張家人全國都有,他們一個人生活在無人區裡,隻有等到張家在當地有所圖謀的時候,才會找他們,我現在就在尋找這些張家人。”
小張哥語氣一頓,望向道士認真道:“張千軍,這些人都是族長的朋友,你得客氣點。”
張千軍一臉不情願的看着我們,似乎不信小張哥的說法。
胖子看他别扭的神情,冷笑道:“傻了吧,我和你家族長的關系,那可是真鐵,你個沒大沒小的,活該發配邊疆。”
張千軍的臉“唰”一下紅到耳根,顯然是被胖子戳中紅心,但心底忌諱着我們跟他族長的私交,強忍住沒有發作。
他對我們生硬的拱拱手,算是服軟道:“在下姓張,名千軍萬馬,簡稱張千軍。”
“啥?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那個千軍萬馬嗎?”我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千軍萬馬神色自若的點點頭,我感覺腦殼有些脹痛。
這是什麼硬凹文化的酸楚名字。
千軍萬馬……
我突然沒溜的想到,小哥如今之所以不記得他的名字,難道是因為他的本名特别難聽?
比如:張·貌美如花?
我靠,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畢竟誰知道他們張家人取名這麼随便,連張千軍萬馬這種名兒都取得出來,他取的下手,我都叫不出口。
我腦子跑着火車,就聽小張哥道千軍萬馬會五鬼搬運的奇術,我們進入那片盲區後,古墓的位置十有八九在深土層,中間有許多防盜的青石闆作為阻隔,既不好打盜洞,也不方便做炮眼,所以需要千軍萬馬用五鬼搬運術将我們運進去。
小張哥的觀點講完,連一向對吹牛逼不感冒的天真都笑了,他調侃道:“真的假的?這世界上真有五鬼搬運?剛才那個杯子和眼鏡,你确定不是魔術嗎?”
眼前這兩個張家人的表現,實在是有違其他張家人的人物設定,給人一種沒讀過什麼書的憨批感。
天真猶豫半晌,還是煞有其事的擡眼看着小張哥,試探道
“對了,你會微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