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結巴半晌,我馬上用棉被裹緊全身,眼淚汪汪道:“我不幹淨了。”
小哥探手就要摸我腦門,我避開他的手指,揪着被套連連後退,聲兒顫顫巍巍:“我夢到你去守門,守了十年,然後……然後……”心虛的簡直說不下去。
我低着腦袋,比考試得鴨蛋的熊孩子還虧心,小哥耐心等待着我的下文,順帶将我露出的腳脖子捂嚴實
我哭喪着張臉,猶豫幾分鐘還是嗫嚅道:“然後……我跟天真哥在一起了,他還要娶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我睡前想的全是你!說謊我是狗!”
“……”
如果省略号能實體,小哥這會頭上大概都是黑點,他凝神靜氣的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臉上不見一絲異色。
“還有嗎。”
“沒……沒有了。”
我慢吞吞的一點點蹭到他身邊,戰戰兢兢的觀察着他神色變幻,先自我檢讨的輕聲道:“我是不是精神出軌了……”
“傻話。”
小哥沒接受我對他發出的染發邀請,隻扣住我的脈門靜聽片刻。
檢查完畢,見我仍舊局促不安的縮着身子,擡眼看着我靜靜問道
“你喜歡吳邪嗎。”
“不喜歡!”我指天誓日的舉起三根指頭,又将誠懇堆砌的近乎溢出眼眶道:“但我超級無敵喜歡你!”
裹身的厚被讓人一把撸下,小哥拿起一旁搭着的外套披在我肩上
“早餐想吃什麼。”
話題終結的猝不及防,我黑人問号的瞅着他,有些卡殼的愣住。
小哥不理會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又問道:“想不想喝粥?”
氣氛平緩自然,我遲疑的端詳他幾秒,沒有絲毫的火.藥味流淌。
這種連胖子聽了都要扒他頭發問灰太狼在哪的綠事,他居然不生氣???
我驚了。
我不敢置信的在他眼前晃晃手,在小哥用眼神詢問我第三遍後,我确認他是真的不介意,而并非陰陽怪氣的裝成沒事人樣兒。
萬萬沒想到,普度衆生的佛光,有朝一日竟能照耀到我身上。
我點頭後目送他出門,等房門關上,才納悶的摸摸後腦勺,回想一遍剛剛跟他的言語。
難道他的意思是,反正我喜歡的人是他又不是吳邪,做夢而已他不在乎是嗎?
真是好大度一男的……
我歎為觀止的起身套上衣服,刷牙洗臉完走出房門,就發現木安已然坐在桌前等開飯,我腦子還在震撼的心情中打轉,沒啥心思敷衍他,挨着他坐下随口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
木安簡短道早上,說話時臉色有顯而易見的疲倦之色,我順手倒杯熱水給他,讓他喝點水醒醒神再吃飯。
清晨的陽光從窗紗間灑落,廚房正漂浮出陣陣的粥香,味道和昨晚毫無二緻,木安一聞就皺起眉,撇頭問我道
“小哥要先去喂雞嗎?”
“啥?”我一臉懵逼。
“這蘑菇是隔壁鄰居前幾天硬塞給我的,說是可以摻進平時喂食的飼料裡,雞鴨鵝都愛吃,就是不能多放,容易腹瀉。”
“……水落石出了。”我喃喃幾句,忽然想到什麼,沖廚房喊道:“小哥,你昨天是不是沒吃飯?!”
小哥一聲清淡的“嗯”伴随着香氣悠悠飄來,我痛定思痛的揉揉腦殼,很快無比惱怒的瞪向木安:“喂雞的蘑菇為什麼放冰箱,明明有專門放雞飼料的籃子,你想毒死誰!”
“大姐,我發消息跟你們說過的啊。”木安掏出手機啪啪點幾下,面色忽而一僵。
“啊呀,怎麼沒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