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天真喘氣如牛的問道。
“是小蟲子,這些小蟲子密集的飛在我們周圍,我能聽到很細微的聲音,它們在扇動翅膀,我們眼前的不是黑暗,是濃密的蟲霧,我們認為沒有光,實際上光都被它們擋住了,隻有犀火能趕走它們。”
“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馬上就要瞎了。”
好不容易從雜亂的思路裡掙紮出來,我有氣無力的接話道。
劉喪聽到是我在說話,微微沉默片刻。
等我擦兩遍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别扭的音調才從身後遙遙傳來
“你不會瞎的。”
“那借你吉言。”
我懶得跟劉喪多話,短短一句說完,我就加快兩步趕上小哥的步伐。
他前進速度不快,估計是為了照顧我們的體能,後面的道路,我越爬越快,為的是确保自己能緊緊跟在他身後寸步不落。
在黑到完全無法辨物的狹窄空間裡,我得離我的安全感近一些,不然情緒很容易被極端的黑暗所影響,而後迅速崩落。
大家悶頭爬着,我的手始終會搭住一面牆壁,胖子就搭住另一面,劉喪負責上面,以防我們錯過類似于“引一”的标記。
一路摸過坑坑窪窪的洞壁,直到摸到我指尖都有點麻痹時,胖子突然興奮的叫道
“有了!”
“看到出口了?”天真略帶興奮的回音響起。
“是刻度!”胖子說道:“我摸到石壁上有刻度了。”
一腔熱情被現實澆滅,天真音調裡的興緻稍歇,頓一頓,問他是什麼刻度,胖子停住半天,才慢吞吞回道不認得。
天真就催促我們快爬,讓他去摸摸看。
小哥帶頭爬出兩人的間距,我聽見有人在牆上仔仔細細的摸索着,緊接着就飄來句響亮的髒話。
胖子問怎麼了,天真回話有半秒的遲疑,他說上面刻着“苦”字,這個字是陰間的計量單位,用作丁蘭尺上,而南海王的時代還沒有發明出丁蘭尺,因此這裡所刻的“苦”字與南海王墓無關,是齊家高人所刻的字。
齊家高人?這是什麼彩蛋?
我聽的懵逼,就問他們齊家高人是誰,胖子驚訝道:“天真沒跟你說嗎?”
“沒有,他是誰?你們認識?”
“不認識,但我們都聽過他的名字,你應該也不陌生,他叫齊羽。”
???
excuse me???
“齊羽?為什麼有他?”
“問你們三叔去,問我幹啥。”胖子嚷嚷道。
行吧……有他就有他吧。
好朋友一起結伴幹事業,不奇怪。
反正終極和汪家都已經完結許久,齊羽算是個曆史遺留問題,如今再來深究這些,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