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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想象中晃晃悠悠的滑行并沒有到來,他裹着降落傘直接摔進深淵,毫無緩沖,跟塊垂直掉落的秤砣沒差。
我們都是一呆,天真趴去石梁邊大罵:“我操!我你媽也是信了他的邪!這傻逼要摔死了!”罵聲還在半空盤旋,勁風聲忽然一起,在胖子即将墜離光照範圍的瞬間,緊收的傘翼終于歪歪扭扭展開,帶着胖子一路橫向滑飛進黑暗裡。
黑瞎子立馬轉動手電,強光追着胖子背影而去,但是他飛出的距離實在太遠,光照持續還不到片刻,傘翼逐漸消失在視線盡頭。
安靜等待一陣子,下面斷斷續續傳來胖子的敲敲話:“牙磕了,對面全是人俑,老子踹下去一個,自己當彌勒。”
天真松口氣,敲擊牆面回複道:“你能不能靠點譜,唰一下就沒了,你他媽萬一摔的稀爛,骨頭我撿都撿不起來。”
“你們趕緊的,咱們在這裡絕地反擊。”
胖子敲完就沒有再回話,小哥看着他剛才穿行過的軌迹,眼底漸漸被沉色覆蓋,顯出一種渾濁異常的神色,如同掩在樹影底下的深潭,我心裡頓時一咯噔,轉頭看向天真,他默契的同樣朝我瞅來,兩人對視着,我看見他表情難看的一批,心說果然要涼涼。
對于菜雞互啄的我倆來說,小哥就是我們觀測局面的風向标,他輕描淡寫,我們就知道情況還沒有糟糕到一定地步,現在他眉頭都快打成中國結了,臉色更是要有多差就有多差,隻望向深不可測的塔底不言不語。
在我們眼裡,他這時渾身上下就散發着倆字:不妙。
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