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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第六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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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論間,我才看到瞎子在面前不遠處用酒精圍繞着甬道澆出一圈隔離帶,我指指我們剛砸出的大洞:“火不一定有用,而且燃燒時間隻有幾十秒,你們要不先下去躲躲,别給誤傷到。”

“好主意。”瞎子打個響指,抓起劉喪就往洞邊一踹,根本不征求他的意見,劉喪往下摔的一趔趄,一屁股坐地上,差點沒栽個狗啃泥,他就叫:“好好說話,動什麼手!”

瞎子拍拍手,站到一邊:“不動手你不會聽話,躲起來。”

他扔劉喪的方向是準的,但動作還是有幾分不連貫,顯然眼睛并沒有恢複。

這時的局面有些詭異,前面那玩意兒明顯來者不善,也必定不是個軟柿子,我們卻直愣愣地在原地等它,跑都不象征的跑一下,甚至三個人排排站還顯得有幾分無所事事。

在極短的空隙裡,我想過許多,心事重重的痕迹化為眉間一抹深痕,我看向瞎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兒很像是個巨型的培養皿。”

“培養皿?”瞎子揚起幾分興緻:“怎麼說?”

我正要回話,眼前忽而刺進一道一人高的黑影,陰晦似陰雲,翻湧着兇戾的暗光。

它像人一般向我們走來,腳步卻輕的沒有一絲聲息,盡頭的淺光落在它身上,會在地上照出投影,而投射在地面的影子,直立、穩定,看上去跟正常人類沒有任何區别。

我不自覺凝視着它逆光而來,猶如一頭人型猛獸,周身散發着死寂般的灰敗之氣。

一步、兩步——

眼睜睜看着它離我們越來越近,身軀上覆蓋的暗影如同滑落的紗布,一點一點落下,任由燈光揭開它真實的面紗。

直到它突兀地停在酒精包圍圈跟前,我才得以完全看清它的模樣。

白到近乎透明的膚色,四肢和頭顱都完好無損,它是可以穩穩站立在我們面前的,面目些許腫脹,能從端正的五官看出它生前并不醜陋,是個成年男人,但他的雙眼空洞如霧,眼球上織着一層密密匝匝的白,瞳孔已然是模糊的,沒有顔色,沒有色彩。

蟲包所寄生的位置,并不在他的背部,而是後腦勺,從正面看去,蟲包并不顯眼,與常人的差别微乎其微,隻有過分蒼白的膚色以及全身上下透出的死氣異常割裂,詭異如魅影。

并且和其他的包包人不同,他的面目安詳甯靜,不像死前遭受過什麼痛苦的樣子。

千軍萬馬低聲道:“你們看他的手……”

我一瞥,才發現他有兩根手指特别長。

他是張家人。

見他一動不動,我動動喉嚨:“我……有個荒謬的猜測。”

“他有智力,對吧?”瞎子面不改色,還在笑,整個人的氣場卻在驟然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一簇豎立着尖刺的荊棘叢,渾身都是不加掩飾的攻擊性。

我“嗯”一聲:“蟲子寄生在他的腦部。”

“昆蟲的腦容量雖然小,卻往往能産生許多超出他們腦力本身的複雜行為,它們的智慧是出乎人意料的。”瞎子活動着手部關節,骨節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他邊向我伸手邊道:“蜜蜂的蜂巢意識、葉甲的圓形法則、螞蟻的建築力學,不要忽略身邊的細節。”

“你要什麼?”我表現的極為沒有默契。

“甩棍,我現在看不見,不想一刀劈死你。”

我見鬼般看着他:“你也可以捅死我的,别謙虛。”拿出甩棍,我還貼心的給他甩開,遞到他手上,瞎子接過反手一揮,支成導盲杖的姿勢,靠在牆上,開始當大爺。

甩棍在我手上要成消耗品了,出一回門不戴三四根不夠揮霍的,後來小花送我都按批發量送的,不然每次補充裝備,天真老舔着臉去要,不想花錢。

千軍萬馬夾好符紙,拿刀的拿刀,支拐杖的支拐杖,我們全部進入備戰狀态,對面卻在持續發呆,我們隔空對望起碼有兩分鐘,它都沒有動根指頭。

腳底下的劉喪焦躁不安,在下面來回踱步,我就讓他安靜點,心想對面那兄弟有腦子,會不會柿子撿軟的捏,先跳下去捏死劉喪。

我正在想萬一它真找劉喪發難,該用什麼招式截住他,忽然一陣疾風咻的從眼前一刮而過,臉頰被這勁風割的微微發疼,我人壓根沒就沒反應過來,隻有身體條件反射側身一躲,卻發覺它并不是沖我來的——瞎子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汗津津的腦門挂滿汗珠,我沒有看清包包人是怎麼動作的,也沒看清瞎子是怎麼躲開的,隻見一道旋風過後,包包人就毫無征兆的站在我面前,它仍是呆立的,離我近在咫尺,黑瞎子退到兩步開外的地方,衣角翻飛在空中,衣襟被劃出淺淺的破口。

千軍萬馬的符紙險些沒夾住,瞎子握着甩棍,笑道:“跟啞巴下手一樣狠。”

“你挨過族長的打?”千軍萬馬訝異道。

瞎子的注意力全在包包人上,目不轉睛道:“什麼挨打,是切磋。”

我沒有被瞎子一貫無所謂的笑所迷惑,因為我看見他手臂上的青筋悉數爆起,每根都欲要鑽出皮膚般的猙獰——面對眼前的對手,他并不輕松。

深呼吸一口氣,握住刀柄的生出汗意,心一橫,在他再度發出攻勢前豎起刀刃向它頭部重重一劈,同一時刻腰部擰起,避開刀回彈的軌迹,把另一隻手臂折成盾面。

果不其然,在我劈出的瞬間,巨大的推力從刀背傳來,像一把鐵錘狠狠撞在我的手盾上,我被撞的往後一砸,拍在牆上,五髒六腑震出一股劇痛,喉嚨立刻冒出濃郁的腥氣。

張家人的進攻模式于我而言簡直是爛熟于心。

不拘泥于固定的形式,靈活多變,并且會牢牢抓住所有可以反擊的機會,化被動為主動,所以它在擋掉我巴掌的同時,肯定會抽空回來給我一嘴巴子。

隻這一次交手,我就明白自己跟它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在絕對的力量優勢前面,靠技巧是無法填平我們之間的鴻溝的,畢竟我再怎麼蹦跶,它光用蠻力都能直接把我拍死。

跟拍死一隻蚊子似的。

我把刀插在地面,勉強支撐着站起來,啐出口血沫。

它還是那麼風輕雲淡地站着,渾濁地眼珠望向我,充滿居高臨下的睥睨——就算它的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流露,隻是這麼一看,卻有無窮無盡的壓迫向我襲來。

這樣緊迫的窒息感,我最近隻在小哥身上感受到過。

透過它的肩膀,我看到它背後的瞎子扭胯側腿一記猛踢掃過來,瞄準的是它的腰部。

瞎子出腿之迅捷可以刮出利刃,他扭動胯部的速度非常極限,踢擊化出殘影,準星卻稍差半寸,包包人隻微一彎腰就順利避過,手掌凝成手刀劈向瞎子踢來的大腿。

我見狀提刀又是朝它胳膊用力一揮而下,刀鋒還沒逼近,膝蓋就挨上雷霆般的橫掃,雙腿一軟,瞬時被掃翻在地,要不是我收刀及時,刀口幾乎要劈到我胸口上。

緊接着一腳當頭,它高高擡起右腿,眼看就要踹上我的胸腔,這時一條火柱憑空噴出,灼熱的火焰撲的包包人往後一腿,我馬上翻身躍起,連連退開數步,每處骨頭都在作痛。

……打不過,真打不過,螳臂擋車也不能擋泥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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