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乖巧,莫擔心,你大哥三年即将回京叙職,爹爹派他去跟着你去秋獵好好玩玩。”
“大哥要回來了?”聞清韻有些驚喜的問。
三年前,聞懷澈與工部尚書之女張芊萱成了婚,
至于蔣如冉,到底栽在了‘門不當戶不對’這句話上。
聞清韻曾書信問過她,若是真喜歡,兩人一起面對不行嗎?
可某一日聞懷澈進了書房,整整一日,裡面寂靜,聞清韻擔憂,待第二日一早,書房門開,聞懷澈踉跄着走了出來,不日便與張芊萱訂了婚,不出兩月就成婚,成婚後速速離京被外放下去做了知府。
如今滿了三年也到了述職的日子來。
隻是可惜了蔣家小姐,今年才定了婚事。
不過婚姻一事,本就該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哥如此,她同樣也該如此。
——
秋獵之日。
關月鸢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這幾日,她每日都操練陶嘉屹,從速度訓練到負重訓練,别看他年紀小,但卻很能吃苦,就連關績見到這種訓練程度,都要瞠目結舌,每日隻給了二個時辰吃飯睡覺,這小子竟然還有精力去給關月鸢買糕點,送木雕。
便恨不得再加練他兩個時辰才好。
可他進步神速,身體素質又高,關績暗暗心驚,又自覺這可是他看上的瑰寶,确實有練武當兵的雄才。
秋獵之地距離上京不遠,在上京的北邊,需要在路上行路三個時辰,就到了皇家獵場。
可随行人員衆多,當中又有一大部分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官,這速度便直線下降。
秋獵當日,需要卯時就在宮門口的廣場上等待,衆人需等聖上焚香,後食飯辰時再出發。
關月鸢興奮極了,昨日子時打更三聲都還未入眠,今日起的又早,此時就有些飄乎。
陶嘉屹站在關月鸢身旁,見她一臉倦意,語氣心疼道:“姐姐可是困了?若不在馬車上先休息片刻,一會兒大典開始,我喚你起來。”
“不用,我不困。”
關月鸢說着,剛打起精神就見宮門大開,錦衛軍列隊站在兩側,宣帝帶着太子走了出來。
在衆人之後,那不是……薛北?
薛北為何會跟在宣帝之後?
“衆愛卿平身,今日秋獵大家無需多禮,當做玩樂便可。”宣帝說完,複又招了招手将薛北召至身前,“這位小将軍,衆人相必已經熟識,是将遼國納入我朝版圖的薛北,為甯遠侯小侯爺薛岫白表弟,秋獵負責保衛安全一職。”
怪不得!
怪不得與薛岫白有些相像!
關月鸢恍然大悟,她站在關績身後,偷偷正打量着薛北。
不止如此,今日,各位四品以上的官員皆帶家眷,畢竟也是一個大型的盛會。衆人的目光皆打量薛北,更加包括那些适齡的小姐們。
畢竟,甯遠侯小侯爺薛岫白的名聲在外。
一品大員皆站在離宣帝近前的地方,關績一打眼就看見了聞丞相,他可不想過去,就站在了中等偏後的位置,可沒想到,他五大三粗的一點都沒隐藏住。
“關愛卿為何站在後面?”宣帝發話,衆人的目光都轉看向關績。
被皇上瞧見,關績心裡驕傲極了,自己不過是站遠了點,隻片刻就被皇上從人群中瞧見,可見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于是他昂起頭來,中氣十足的回話,“老臣這就過來!”
宣帝這般關心的語氣,更加印證了關績的重要性,别看現在交了兵權,其地位确是穩如泰山。
兵部尚書陶勳打眼望去,突然覺得有些眼花。
那關績身後,不是自己家的臭小子嗎?
他不是在錦衛軍中?何時跟上了關績?
見陶嘉屹與他對上了視線,陶勳迅速地打了個手勢,想将陶嘉屹叫回來,沒想到那小子竟擺出一臉懵逼的表情,接着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
“爹爹,那不是弟弟嗎?”陶家二女自然也看到了,扯了陶勳的袖子說。
陶勳目光灼灼,像是要吃人一般,關月鸢自是感覺到了,她側過頭問:“那邊那位大人為何在看你,你們認識嗎?”